就这!
他武由信玄还输给了北条秋时?
当时的上衫家群臣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北条秋时是怎么能贏下来的。
北条家的实力又夸张到了何等地步?
“你只看到了北条家的力量,却没有看到真正的力量。”
盯著面若金纸的长尾政景,上衫谦信缓缓开口道。
想也知道自己的部下只是在惊恐北条家的力量,但还是没有触及到核心的位置上。
“彼时所有的联合军都集结在河越城內,决战开始之前在北条家力量展现出来之前。”
“他们的粮道就已经被断了,城內储存的粮草也被烧了。”
“为什么?”
“武田信玄的武略並不输於我,这样一位身经百战的將领会疏忽对大军而言至关重要的粮草问题吗?”
“那是?”
闻言面色本就很白的长尾政景顿时面无血色,想了想他马上联想到自家上衫家內的详细情报。
如今都好像被摆在北条家的桌子上隨便他们看。
“是奸细!关键位置上的奸细,北条家早有预谋包藏祸心,他们派出了太多太多的奸细潜伏在各个大名身边!”
“是奸细这没错。”
上衫谦信点点头承认道。
“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奸细存在?”
“大名的传承贯穿整个东瀛史,哪家那姓没有亲信的隨从?”
“经手关键事务的人更是层层筛选,即便北条家可以给出庞大的利益。”
“但本来很多人就享有优越的特权,何必捨近求远的投靠北条家呢?”
“这?”
听到这话长尾政景疑惑了,自家主公的意思不是有人投靠北条秋时背叛了那些大名?
“是人,是真正做事的人。”
没有让长尾政景多等上衫谦信似乎有点疲惫,她摆了摆手揭开了答案也揭开了自己游歷北条领的感悟。
“无论上位者有多么杰出的能力,真正做事的还是那些连姓都不配有的庶民。”
“长久以来我们一直都疏忽了他们,可是北条殿却看到了他们的力量。”
“运送粮草也好看守粮仓也罢,最终依赖的不都是他们吗?”
“一名武士能看住多少人?十人百人千人?”
“当所有的庶民都心向北条家之时,这个世界就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庶民?”
长尾政景咬牙切齿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主公得出的这个结论。
“不要想著为什么民心会向著北条家,回头我们上衫家也如此改革。”
“你能让魔下的领民吃饱饭吗?”
“你能让魔下的领民有书念吗?”
“给与他们姓氏尊严和土地?”
没有给长尾政景继续挣扎的空间,上衫谦信一连说出了好几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或者说这些问题也不是通通无法解决,毕竟北条家就解决了可上衫家要做的话真的很难。
对於这一点长尾政景又不是个笨人很快也想通了个中的关键。
吃饱饭容易,少收点税就是了,唯一忧虑的就是下边经手之人会不会层层摊派。
到时候要不多派点人去互相监督?
但是书念和姓氏尊严与土地?
深呼吸了一口气长尾政景差点没给这个问题弄的室息。
如今的时代给予庶民上述这些东西,岂不是让他们一个个成了小大名?
唯有大名与贵族才能享有这些特权,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尊贵区別於匍匐在地的牛马。
给了他们,那自己这些贵族算什么?
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尊卑有別还要不要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