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越来越烦躁,心里饱受煎熬,再也坐不住了。
站起身,先是大骂张克,语言污秽不堪,一会又连连求饶,请求放过,精神渐至崩溃。
直到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常晓娥实在无法忍受了。
叫道:“我招!我说!都是我乾的,杀了我吧!!”
因时间耽搁的太久,台下眾人坚持不住,早全都坐在地上。
闻听此言,大哗!
冷洪吁了口气,明白终於可以做个了断了。
正要命令將常晓娥关押起来,张克阻止了,笑道:“再看看!”
冷洪不明白为何,丁满拉了他他一下,轻声道:“现在抓起来太便宜她了,看著吧!”
见没有人上前,常晓娥疯狂叫骂,现场所有人没一个放过。
气得余化龙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
指针依然不紧不慢地走著,明明没有声音。
但眾人好似听到指针每跳一格发出的“噠噠”声,直到12点的到来。
常晓娥也一直看著钟錶,见没了希望,也不再喊叫,身体瘫软坐倒在地。
忽地似乎有人低声道:“十二点了!”
声音很低,但在此刻,却犹如一声惊雷炸响。
就见常晓娥身体猛地一颤,接著在地上不由自主扭动起来。
双手捂住脸,绝望地叫著。
声音不断发生改变,先是尖锐清脆的女声,渐渐地声音变得粗獷。
而身体也明显地发生著变化。
体型迅速增大,女式衣裙很快就无法遮挡身体,竟然勒进身体。
只听到常晓娥发出绝望的男子声音:“別別看我!別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捂著脸的双手始终不肯放下。
张克上前抓住他的手,缓缓拉开。
像是要摧毁他所有的希望。
而且是坚定地、缓慢的、要把这个时间儘量拉长,使其承受更多的绝望与痛苦。
一张与画像中管树的脸一模一样的面孔暴露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舒了口气,张克同样如此。
整座大厅所有人都愤怒了,群情激奋,大喊著要杀死管树。
而那些受害家属更是几欲疯狂,咬牙切齿地向著管树扑去。
管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从没想过这么多普通人带给他的恐惧竟然如此之大。
嚇得不由得连连蹭著向后倒退。
冲霄楼弟子齐齐上前手拉手挡住,才终於將激愤的人群拦住。
冷洪大声道:“可以確认,无想楼常晓娥就是近几年作案无数的管树。
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將他关押起来,明日公开行刑!”
张克看著已经缓过来一脸淡漠,甚至有些无所谓样子的管树。
笑道:“我还没见过雌雄同体的人呢,要不”
他露出古怪笑容:“咱扒了他的裤子,看看如何?”
台下人顿时激动起来,伸长脖子看著。
冷洪也有些好奇,但拿捏道:“这这不太好吧!”
台下所有人齐道:
“扒他裤子~~!”
“扒他裤子~~!”
“.”
管树终於神色大变,拼命挣扎,苦苦求饶,请求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张克执意要扒裤子,他要击垮管树的心理。
他要让管树的悔恨从脚尖扩散到头髮丝的末梢,要让他
台下一人看不下眼,出口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明天斩了他就得了,何必作践他!”
张克笑容一凝,看著这个出头的人。
见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红齿白,一身的白袍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拱手道:“在下浣水徐正安!”
张克道:“你可怜他?”
徐正安摇头道:“他该死,可修行一场,最后留点脸面吧!”
张克笑道:“哦!如果你妈和你妹被他祸害了,估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徐正安大怒:“嘴巴乾净点!”
张克道:“你看看背后那几百人,看看他们的痛苦,他们的绝望,你再和我说话!”
徐正安回头,只见几百人怒视著自己。
牙齿咬紧、拳头攥起,像要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不由嚇了一跳。
张克缓缓伸手抓住管树的裙摆。
管树以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双手抓紧自己的衣服。
颤抖著声音:“求求你了!別.別这样!放过我好吗?”
张克注视著他:“那些被你杀害的孕妇求你的时候,你放过她们了吗?”
管树如遭雷击,想起自己施虐时,那无数的求恳,双手无力地垂下。
喃喃道:“报应!”
“刺啦~!”
管树觉著身体一凉,衣裙被撕掉。
然后是张克囂张、可恶至极的嘲讽笑声及四周响起的铺天盖地的惊呼嘲笑。
声音在不断放大,无尽的痛苦、悔恨,像无数条毒蛇啃噬自己的內心与灵魂。
轻嘆道:“早知如此.!”
管树喃喃自语著,千夫所指的局面,那种感受,像是在太阳下一层层將自己剥开。
没有一丝隱秘可以保留,他崩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