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呵呵,看来薛老弟你对他很有信心,觉得张忠海贏不了?”
薛丙笑著回忆起昨夜那场氛围轻鬆自然的对饮,说:“若剑奴就是我昨夜一起喝酒的人的话,我觉得他输不了。
武之一道进入先天更重心性。那人你没见过,心性之洒脱简直不可约束。这种人练出来的剑法根本难以预料。绝对不是钟山派这等早就脉络僵化的大门派可以轻鬆应付的。
不过我只觉得剑奴输不了,但他若想贏也还是未知数。
且看著吧。”
薛丙敢说这种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钟山派的剑招他以前见过,虽然精妙但全是照著剑谱练出来的。先天之前倒无所谓。可先天之后,剑招跟心性的契合度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散武人的先天武者练出来的剑招必然是契合自己的,因为他们没路子去借鑑。但大门派就不好说了。
坪坝边上点著一支尺长的时香,张忠海站到场中开始就点上了,少了一寸的时候一道身影从人群外面踩著別人的肩膀展开身法跳了进来。
“人太多了差一点没挤得进来,让你久等了。”
抱拳微微一礼,脸上却是冷冷的杀意。
也是书生打扮,手上拿著一柄缠著白布的长剑。那模样正是薛丙昨晚在飘香院里一起喝酒喝到夜深的那人。
“果然是他!”
薛丙笑著点了点头,注意力开始放在平坝上的两人身上。
这种生死斗没有裁判也不会有规则,甚至场地都並不是固定的。今日可以在这个平坝上分出胜负,也可以打著打著展开身法换一个地方再决生死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什么时候开始这得看两人的默契。
很快剑奴慢慢拔出长剑。那剑身居然是赤红也不知到底是何金属铸造的,还泛著一缕缕如真似幻的红炎,看著端的带著一股莫名的邪异。
隨著长剑出鞘,剑奴身上的气势也同步攀升,短短几息便攀至顶点,宛如一道狂暴的火焰熊熊燃烧,摇曳著准备吞噬万物!
而另一边。
张忠海也一样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剑身雪白,剑脊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晶,一颗一颗的参差不齐隨著出鞘显得愈发奇异。
同时张忠海身上的气势也很快攀升到顶点,整个人如同万年之冰,寒气扩散所立之处都冷冽了数分。
光是这积攒气势的手段双方就亮出了两种同为天地异象但又刚好相反的先天真气。
张忠海是冰,剑奴是火。
“我结拜兄弟林远被你截杀半道,身受重伤遁走,但最后还是重伤而亡。这个仇我来帮他报。张忠海,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怀里,杀了我就是你的。”
“哼!废话倒是多。来试试你到底几分本事!”
“我也早就想领教钟山派的剑法了,来!”
两人言罢几乎同时身形闪动,留下一道虚影还在原地,剑光却已经在场地中间纠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