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確的说是在监视刘越三人周围的一切可能存在敌意的人。”说著薛丙一边夹菜喝酒,边吃边说:“之前没觉得,后来回想起来那天在千户所里,屋檐上也有一只渡鸦在斜著脑袋看著偏厅里的情况。现在也有,而且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近处的渡鸦时不时的就会扑腾几下翅膀,每一次扑腾的次数都是一样的。再加上天上高空盘旋的那一只,你说说它们在干嘛?”
“传消息?而天上的那一只再將消息传给城里某处蓄势待发的钟山派高手?!”
薛丙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不然以他现在的修为不会连被人盯梢都发现不了。钟山派肯定也是把潜在的敌人预估得很厉害,担心跟近了会暴露,所以才用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
好在铁鹰卫里的消息门路极广,薛丙虽不善於总结归纳那些东西,但驯兽这种事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如今遇到了自然也就立马想了起来。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御兽的门道!?我以前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不能信。如今看来这武林中的能人异士果然超出认知。”
何坤一边感嘆一边心里像是猫抓一样好奇。他没天赋不能习武,只能练点拳脚顶天了。跟在薛丙身边时常成为累赘。若是能学一手这种御兽的本事,那以后岂不是能给自家大人更多帮助?
“大人,我也想学这种本事!”
薛丙哈哈一笑:“这门手段確实適合你。不过別急,等收拾了钟山派之后自然会让你试试的。现在倒要看看刘越他们到底能在乌兹蛮子手里撑多久。若是撑不住了的话暗地里的人会不会出手救他们。”
“开始了!”
登台的是钟山派执法堂额副堂主胡笙。同样使剑的一流高手。
而很古怪的是乌兹那边依旧没有换人的意思,还是先前那个拿著大盾和重刀的加尔巴格。
“看看这蛮子到底有些什么门道,登台的明显是一流高手,他一个靠著蛮力和重兵器才能撑入二流中上水平的人也敢生死相搏?”薛丙都看不明白了。
胡笙一上台,身形便如鬼魅般展开,绕著加尔巴格疾转,宛若一只飘忽不定的蝴蝶,快得令人眼繚乱,却又毫无规律可循。他手中长剑更是凌厉非常,剑尖从不与那巨盾硬碰,更不与重刀交锋,免得落入对方长处,徒增狼狈。
噹噹当......
但剑尖每一次都精准刺向巨盾中心偏左的同一处。
起初,连薛丙也未察觉异样,直到胡笙连续十余剑皆刺中同一点,加尔巴格开始有意挪动巨盾避让时,薛丙才不禁轻呼一声:“妙招!”
巨盾虽坚,却非无懈可击。
胡笙以一流高手的內力,借剑气不断轰击大盾上同一点,即便是精钢所铸,也终难抵挡。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极难。不仅需深厚功力和精湛的剑术,更需刁钻的眼力与丰富的经验才能迅速寻得破绽。
面对胡笙的这种打法,加尔巴格虽已察觉不妙,奈何巨盾沉重,加之他身法笨拙,如何避得开胡笙那鬼魅般的刁钻剑势?
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只听“咔嚓”一声,加尔巴格手里的巨盾竟被以点破面,生生碎了一地!
就在盾碎的一瞬,胡笙长剑如电,直取加尔巴格的咽喉,剑气隱而不发,去势如分江断岳!
紧要关头,加尔巴格突然一声狂啸,声如熊吼,皮肤泛起一层灰白色,诡异非常。
当!
剑尖刺中咽喉竟发出金属碰撞声,紧接著一股蛮横的反震力道顺著长剑盪入胡笙体內,生生將他震得倒飞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