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心想:“难怪当夜从下邳突围时,她能一剑刺中靠近的曹兵,原来剑法这么好。”
一套剑法练完,吕玲綺站在原地,微微喘息,手中的长剑依旧紧握,剑尖微微颤动,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剑势之中。
转身看向刘贤,吕玲綺笑道:“这剑法是父亲教给我的,可惜我练得並不好,若有不足,还望指正。”
刘贤其实已经猜到了,既然她是吕布的女儿,那剑法必然是吕布亲手传授的。
刘贤真诚的笑道:“这套剑法如此精妙,我自愧不如,哪里还敢指正?不过,剑法虽好,但姑娘用来防身还可以,若是上了疆场,威力必然难以发挥出来。”
吕玲綺眨了眨眼睛,轻轻笑了笑,“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父亲不允许我上战场,但是待在下邳这段时间,对战爭的残酷,我也算是深有感触。”
其实今日当著刘贤的面练剑,吕玲綺的目的很简单,她想让刘贤能从中有所领悟,等於变相在把吕布教给她的剑法让刘贤学到。
天渐渐暗了下来,刘贤注意到,有不少士兵朝这边好奇的围了过来,他们大都是刘贤的兵。
於是刘贤便劝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今日就先到这吧。”
“那好吧,我改日再来。”
本来吕玲綺还想和刘贤切磋一下,发现天已经黑了,便笑著离开了。
刘贤的部下们在不远处议论纷纷,因为刘贤平时对部下也不错,所以大家並不害怕他。
过了一会,有几个兵士壮著胆子凑了过来。
“將军,咱们什么时候再下山抢粮啊?”开口的是一个胖子,身高八尺,壮的像个棕熊一样,他叫李二牛。
“怎么?你心痒了?”
“那是当然的了,跟著將军兄弟们办事就是痛快。”
这些人甚至已经喜欢上了抢大户的感觉,他们都是穷苦出身,每次跟著刘贤下山,看到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豪门富户嚇的跪地求饶,让大家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不急,再等一等。”
刘贤摇了摇头,“我已经派人提前下山踩点打探了,等消息传回来后,咱们再动手。”
强盗不可怕,就怕强盗有文化!
刚到芒碭山的时候,刘贤直来直去,粗暴直接,虽然抢粮也比较顺利,但刘贤经过考虑后,还是加以改进了。
先提前派人踩点打探,哪一家大户不仅有钱,而且还欺压良善,名声不好,被当地百姓恨之入骨,刘贤把这些人作为优先抢粮的对象。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抢谁家就抢谁家。
李二牛点了点头,然后朝著刚刚吕玲綺离去的方向指了指,“將军,我们瞧的出来,主公的千金似乎对你很青睞啊。”
刘贤瞪了他们一眼,故作生气的说道:“去去去,胡说些什么,天不早了,你们都各自回去检查一下换防的情况,夜里巡山不得懈怠。”
平日里大家开开玩笑,也没什么,刘贤也不计较,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刘贤还是很严厉的。
一支队伍,若是军纪涣散,缺乏必要的约束,那么它的执行力和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古往今来,这是永恆不变的铁则!
夜深了,吕布的帐中隱隱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自从来到了芒碭山,严氏就住的很不习惯。
“夫君,住在大山里,这何时才是个尽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