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孟笙诧异睁大眼睛,刚试图蹦出一个音节,下一瞬,唇便被另一张薄凉的唇密密实实地压住了。
趁著她嘴还是微张著的空隙,他的舌头如攻城略地般强势闯入。
瀰漫在口腔里的是她最为熟悉,却又觉得恍惚又陌生的雪鬆气息,还裹著浓郁的酒味,以极快的速度占据了她的心神。
他的吻又急又炙热,还带著一股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孟笙心里一紧,就这样睁大眼睛看著他堂而皇之进了屋子,长腿一勾,门就轻易而举地被带上了。
顷刻间,明亮的屋子里,交错的呼吸声,衣料摩擦声起此彼伏,不绝於耳。
裴绥搂著她亲了许久,似是要以此来缓解心中对她的想念,每进一分,他便贪婪地想得到更多。
这种思念甚至胜过了体內挥发的药效,他搂著她的腰,努力克制著胸腔里那个风暴,带著她一点点往床边走,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动作太快了,大脑被他突如其来的吻亲得缺氧,变得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放在床上了。
她呼吸一重,望进他那双猩红的眼睛里,“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可……”
分手了。
裴绥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用低哑的嗓音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推开我吗?”
不可否认,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肝还是没忍住颤了颤。
应该推开的。
可不知是晚上酒喝多了,还是被他亲得缺氧的大脑还没缓过劲,她却忽然变得迟疑了起来。
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他现在这个情况,確实有点不容乐观。
可……
孟笙承认,她是纠结的。
对於父亲之前被崔雪蘅气得进了抢救室,现在还中风了的事情,还是心存芥蒂的。
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裴绥有多无辜,他不该被波及,而她最终选择逃避,也不过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
“我不想放手。”
裴绥沉了沉呼吸,將脸埋进她的颈窝中,呼出的气息一点点灼烫著她白嫩的肌肤。
“也不想放手。”
音落那刻,孟笙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心口,哑著声音说,“孟笙,你的心,別那么硬,对我。”
他承受不住。
孟笙一怔,在他低哑黏腻的嗓音里,她却听出了几分卑微和乞求之意,宛若一点星火,毫不设防地丟进她的心里,任由火苗燎原。
她確实被烫了下,也不知是神经,还是心尖。
在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时,她便知道他这是在极力忍耐,试图用他超乎常人的自制力来胜过药效。
可这样的坚持聊胜於无。
隨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推迟,留在他体內的药效也愈发强烈了。
裴绥只坚持了十多秒,就有些受不住了,她在怀里的感觉,根本无法让他彻底冷静下来,只会將他仅存的意思理智一块烧个乾乾净净。
他重新擷住她唇,抚在她心口上的手也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