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为天吴,也叫虞或鸦虞,正是受古吴人崇拜的祖神。
原来被封存於玉简之中的,正是存想天吴形象,从而与其沟通、並引得神力加持的古方术。
上古方术果然以神道为主,如此说来,这方术虽然有点用,但確实不多。』陈阳想著,『天吴虽是古吴国信奉的祖神,但香火祭祀早已稀薄,虽与吴地灵脉的联繫甚深,精修此法可在吴国旧地借其神力,但去了其他地方就不好使了。』
想必是害怕香火断绝,所以才以玉简將这观想天吴之法传下,可惜自道门册封眾神以来,上古祖神便逐渐失去了香火,自然也少有灵验,所以无论是这《天吴真形图》,还是我改进之前的《搬山符》,都因神力加持不足,效果不尽人意。』
站起身走到桌前,一边思著神道相关的事项,陈阳信笔在一张宣纸上涂鸦著刚才见到的天吴外貌,於不经意间,下意识地使用了在赶户派石碑上习得的龙篆,以近似横竖撇捺的笔画线条將天吴外表绘製而出,似字似图,画完之后的天吴自有一番奇异玄妙、近乎於生灵般活灵活现的神采,引得灵光闪闪流转於其上。
“哦?”
完成了这一张原本只是涂鸦的天吴真形图,陈阳方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看著自己的杰作瞪大了眼。
这真的是自己画的?
低头看去,只感觉刚才的笔锋有如福至心灵,顺畅无比,如今刻意地想要模仿,却失去了其神采,只空有其型。
“这倒是有些好玩了———”陈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龙篆原来是这么个用法也对,本来这东西就是介乎於图画和文字之间的事物。”
此刻,日头已经西斜,天色昏暗了下来。
分山掘子甲来到了新环境,本来有些兴奋,下午將整个院子给独自探索了一遍,它本想与骡子交个朋友,谁知道这长耳朵的玩意並不大搭理自己,而这院落里又因为前些天的青龙炼法,驱赶走了大量虫蚁,甚至找不到个零嘴吃,於是有些寂寞。
刚刚不敢去打扰陈阳研究道法玉简,如今完事了,深感无聊的掘子甲便屁顛屁顛跑上前,用头去顶陈阳小腿。
“怎么了?很无聊么?”
陈阳笑著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炫耀般地抖了抖极其满意的大作一一《天吴真形图》,“来,你看看我这图画的好不好?”
掘子甲好奇地抬起头,乌溜溜的黑眼睛看向画中天吴,当见到那人面虎身的古神面容,当即身体一颤,露出人性化的畏惧色彩,竟瑟瑟发抖地迅速將身体盘成球状,正是它感受到威胁后的应激反应。
“哎呀,不怕不怕。”
陈阳赶忙將《天吴真形图》放下,將掘子甲团成的球抱了起来,哄孩子一样地顛著安抚了一会,才令这小东西放鬆下来。
“人为万物灵长,最有智慧,却也因此而有著极深的见知障,在直觉方面不如灵兽多矣,既然掘子甲被嚇成这样,可见我画的这玩意效果確实不凡,如此一来,明天定可向天师府討要个好价钱。”
诸事顺利,令陈阳心情极好,决定今日做完晚课后便收功,养精蓄锐,等到明日再杀到万寿道场,好好地再敲天师府通竹槓。
望著掘子甲一身金灿灿的鳞甲,陈阳眼珠子一转,有了个好主意,“看你这一身金灿灿的样子,不练个金光咒可惜了·来,好好记住我说的,天地玄宗,
万烈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