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斩蛟剑,震地符
对於豢龙氏这个名號,陈阳有些了解,但不多。
据说此人叫做董父,已姓,叔安之子。曾为帝舜养龙,故被赐名为象龙氏,封於川。
有人说川此地在鲁地,也有人说川在晋地,但无论怎样,川都不应该在信州的附近。上古时期,江南大部分地区仍是字面意义上的穷山恶水,多的是毒虫猛兽,是中土先民不辞劳苦地一代代发展,才使这里变成了鱼米之乡、赋税重地。
因此,陈阳猜测龙氏或许不是指的某个特定的人,而是一种专门与蛟龙打交道、治水的职业。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一一这处大殿由龙氏所修建,目的便是治理水患、镇伏蛟龙。
“这头生有六角的大蛟龙,看来便是此地蛟龙的祖先—.”
端详著六角蛟龙的石像,陈阳眼中金光一阵闪烁,“这殿中若有镇物,便只有可能在这主位上,借压住这座石像进而镇伏周边形势。”
说著,陈阳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上方屋顶处恰好悬有一柄玉剑,长约一尺有余,样式古朴,顏色玄黄且质地厚重,其尖端朝下直指龙首位置。任凭周围水流搅动,剑身仍是一动不动。
“玉为土石之精,蛟为水兽之长这玉剑当然便是镇压蛟龙之物了。”陈阳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看著上空的玉剑,“以斩蛟玉剑镇压,又以供品祭祀,软硬兼施—还挺会调教。”
像这样的“斩蛟剑”,其实在江南很是常见。
一些较大的石拱桥,通常都会於桥拱下方掛著这么一柄,且大多由铜铁製作。
如这样的石桥,也被称为“悬剑桥”。
蛟龙若欲化为真龙,功德圆满后便要东渡入海,借著汪洋中的纯挚水气而完成最后蜕变。
为了遮掩行跡、躲避外劫,其大多都会趁著水势大涨时出行。是时必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洪水一出,令沿途树木、房屋、田地俱被淹没。
蛟龙性子极为凶暴,发作起来往往不管不顾,而修桥铺路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有蛟龙兴风作浪將桥樑淹没,不知要坏了多少人的生计。於是有些百姓便的蛟龙。若其借著水势引发了太高的浪头,那么在经过桥拱时便要面对“斩蛟剑”的劫数。
这么一柄天然克制蛟龙的宝剑,又是由上古先贤所炼製,確实內藏玄机。
祭龙殿淹没之后,趁机將此地占据居住的蛟龙,仍不敢去动这把玉剑,所以只是將其留在原地看守。
“沧海桑田,这把玉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终於撞到了我陈某人的手中———缘分啊!”陈阳望著那把玉剑,確信道:“此宝与我有缘。”
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沉淀,这把剑已经被消磨去了全部虚浮之气。如今灵性看似不显,其实是圆润而又內敛的剑胎,锋锐內藏。
这么一件灵宝,只要稍作炼製便是上佳剑器。
与其令宝物蒙尘,陈阳觉得,倒不如让斩蛟玉剑在自己手里发光发热。
心动之下,陈阳本欲即刻將那把斩蛟玉剑取走,又想到此剑乃是影响这暗湖地貌的关键,牵一髮而动全身,若是將其移动,势必会引起连锁反应。
只好暂时按捺下心思,先將其他事情弄完,再做计较。
全。”
陈阳转身先去搬运堆积起来的奇楠木,打算將其先运至岸上,最后再取走斩蛟玉剑,至於剩下的,就留在原地。
反正那赤色龙患了脑疾,不省龙事,也奈何不了他陈某人行这搬运法·
话说回来,龙的颅脑出现了病症,那座石像也被玉剑指著脑袋,两者之间似乎有所联繫。
大概是那座石像藏有蛟龙之祖的残灵,其所受斩蛟玉剑的镇压,借著血脉联繫也出现在了赤身上?
应该就是这样,先人尸骨出现变动而影响到后人的事情,並不少见。
心中思索不停,手上动作不断,祭出龙鬚铜笔隨手一勾,將加起来有辆马车大小的奇楠木聚在一起、摄在身后,陈阳跃过屋顶破口,朝著上方盱水游去。为了確保能通过泥沙通道,他才只搬运了这么些。
等到將奇楠木带出之后,陈阳將其直接沉在上层的盱水河床,埋在泥沙里,
等日后再行打捞。
如此往来多次之后,陈阳已快要將水府內的奇楠木拿空。他將最后一趟埋藏好后信千以龙鬚笔下一处竺单懋生作为记號下水太久,靠著以雷法炼化河水才坚持到现在,陈阳预感到动那斩蛟玉剑必然会生出些波折,所以打算暂时退却,去往水面之上换气休息,重整旗鼓。
很快便浮出水面,陈阳大口呼吸著外界的新鲜空气,感受著充斥於鼻腔內的清新味道。
此时日头已经过了正中,陈阳已足足从清晨忙到了现在,经过了三、四个时辰。
如条游鱼般轻鬆到了岸边,將身上紧裹著的避水游龙甲取下,身体略感沉重。
清晰的肌肉轮廓泛著水光,两条结实的臂很是威猛,只穿著底裤的健壮身躯,令河边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羞红了脸颊的同时,也有些惊讶一一先前根本没见到这小道长入水,他怎地突然间就冒了出来?
打算在岸边歇息一会,陈阳便將衣服换上,往避水游龙甲上贴了张祛湿符,
丟到日头下方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