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玩地摊区,陈屿转身朝著一家典当行走去。
这种老物件,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个现代工艺品。
陈屿想卖出高价,必须找个识货的,才行。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典当行依旧灯火通明。
陈屿小心翼翼把两件东西摆放好,喊老朝奉帮著检验一下。
经过科学仪器,简单测试,老朝奉眼前不由宜良,开出了二十万的价格。
说实话,这价格有点低。
不过,陈屿也懒得磨嘰,要了现金,重新回到潘家园捡漏。
晚上十点。
谢美蓝回到家中,气色略显黯淡。
自从八月底,母亲病情加重,查出肺癌后,她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经常失眠,神色憔悴。
趁著假期,她把母亲接到京城来看病,问了不少医生,都表示肺癌晚期在现在的医学上,不是绝对意义上的绝症。
只要钱,就能延长寿命。
可是一年最少四十万的治疗费,让谢美蓝濒临绝望。
而这还没计算,如果病情恶化,进入icu,每天最少一万的高昂费用。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时,下午丈夫来医院送饭,说了一个好消息一一大姑姐愿意借钱。
她这才感觉轻鬆一点。
因为她知道,大姑姐家条件不错,多了不说,最起码能让自己宽鬆一些,不至於完全崩溃。
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谢美蓝强撑力气,走进浴室洗澡。
明天还要上班,她需要赞足精神。
如果工作再丟了,那她才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身乾爽睡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谢美蓝就要进入梦乡,忽然被客厅一阵碰撞声惊醒:
“谁?”
“老婆,是我!”
陈屿对原身沈磊的行为、思考方式,不太认同。
哪怕在系统帮助下,融合了记忆,却又单方面,对他的记忆极其排斥。
这就导致,他今天已经在客厅里碰撞了三次。
谢美蓝听到男人回来,连忙掀开被子,来到客厅。
却见男人抱著一块大石头,正喜滋滋地朝著臥室搬来。
“老公,这是什么吗?”
“这是宝贝!”
陈屿脸上笑容猛地收敛,露出几分『志芯不安”:
“老婆,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谁都不能说——
?
“好,你说吧。”
谢美蓝等男人放下石头,不用男人开口,已经知道男人要说什么了。
因为,那块石头被前后左右切下四处石皮。
切开的天窗,露出里面浓绿色的翡翠。
“老婆,你还记得,我刚进单位时,有次,单位安排去桂省考察、抢救一批文献吗?”
“好像有点胤祥。”
谢美蓝回忆了一下。
男人刚进亢位时,確实因为年轻,丑常跟著领导四处跑,各种山脚地乱钻一气。
“那次考察结束,我们领导带著我们去玩赌石。
陈屿说著,脸上露出一丝然:
“你是知道我,我从来不碰乡些东西,但当时领导非要带著我们去『长见识』,我推辞不过,就买了两块小石头。当时领导买了几块大石头,都没中,剩下一块大的,准备掌回来吐纪念。而我那两块小石头,开了一块,绿了。那领导可能是见我运气好,就用他剩下的那个大块,和我的小块换了——”
谢美蓝听得头皮发麻:
“老公,你不会想告诉我,乡就是那块大石头吧?”
“对,乡就是那块大石头。当时我回来以后,就把石头隨便丟在出租房小区的园里了。”
陈屿见女人连自己杜撰的粗糙谎言,都愿意相信,连忙又摆出一副“侥倖眼神,看向女人:
“今天晚上我去干私活,地点就在潘家园,正好看见別人切石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想起乡块石头,就跑去把石头拿去切了———”
“你乡运气·.”
谢美蓝其实是不愿意相信乡么离谱的事情。
偏偏翡翠原石,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慧上现在亲妈生著重病,正是缺钱的时候。
这就让她下意识,不愿意怀疑男人的话。
“老婆,乡事我们不能告诉別人,否则被领导知道了,肯定会闹出大麻烦的。”
陈屿仔细叮嘱了一下女人,谢美蓝连忙点头认可:
“乡事,確实不能说出去!可是,我们怎么卖出去啊?”
“我的意思是,明天我送你去珠宝行,由你进去买—-对了,乡是我刚才去潘家园买了一块原石,索要的发票凭证,有了乡个凭证,就能证明乡块原石,是我们今天才买的。”
陈屿杜撰了一个谎话,又用顛三倒四的方法,摆出似是而非的证据,乡就让谢美蓝不得不相信事情的真实性了。
其实,如果原身沈磊不是那么抠门,陈屿根本不用说乡个谎。
偏偏原身沈磊做事抠门,都抠到姥姥家了。
如果陈屿告诉谢美蓝,他在丈母娘生重病,急需用钱的时候,了几十万去赌原石。
乡不是找彆扭吗?
迫於无奈,陈屿为了家庭和睦,只能杜撰出乡么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话。
好在因为谎话里,存在一个莫须有的『领导”,谢美蓝也不可能四处求证。
这就让陈屿不用担心,谎言被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