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旁的太医,忽然道:“我想再缠的紧一些,否则我平日里閒不住,这白布容易滑落。”
太医当即上前,將包裹的布拆开了。
萧胤一瞧,没想到是这么长一道口子,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责备。
“这么长的伤口,你实在太粗心大意了,当时怎么不说呢。”
虞江寻低敛著眉眼。
她的睫毛纤细,格外的长,听到萧胤的责备,她默不作声。
萧胤瞬间哑火,柔声说:“朕这是心疼你,你怎么不知道要保护好自己呢?”
“嬪妾当时的手都冻僵了,没了知觉,並不知道何时划了一道口子。”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萧胤心中的心疼更甚。
萧胤握住她的手,发现还是有些凉意,便默默地为她暖著手。
虞江寻见状,轻笑一声。
“如果嬪妾受伤就能换来陛下这样的关心和照料,那嬪妾甘愿经常受这样的伤。”
话音刚落,萧胤就忍不住道:“胡说什么呢。”
他看著眼眸亮晶晶的虞江寻,顿了顿。
虞江寻好像真的很爱他。
当天夜里,萧胤主动来到毓秀宫,只是单纯地陪了虞江寻一夜。
虞江寻的膝盖又涂抹了萧胤给她的药膏,一日后便已经消了淤青。
她的手已经不疼了,伤口正在慢慢痊癒,反倒是有些痒。
这一日,虞江寻懒洋洋地臥著,贤妃被禁足过后,一时间后宫眾人对她刮目相看,这两日的清晨,在瑶华宫內的閒言碎语也少了。
她乐得清閒,看著自己即將好全的手,忽然道:“今夜陛下若是不去別的地方,我就过去瞧瞧。”
茯苓问:“美人要做什么?”
她幽幽道:“趁著手没好全,我自然得多利用一番这难得的机会。”
於是,太阳即將落山之时。
虞江寻出现在了御膳房內。
几个太监看见虞江寻来了,便知道她是要为陛下做膳食。
以往经常有妃嬪过来,只不过像是贤妃那个位分的,自己宫里的小厨房也不差劲,所以压根不肯来这里。
虞江寻厨艺不佳,只是原先为了萧承熙,硬生生学会了不少东西。
她露出双手后,几个太监见状,哎呦一声,说:“您这手怎么还伤著呢?那可千万不能动手,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奴才等人可就有罪了。”
虞江寻心道,她就是要趁著手还有伤的时候动手,並且要让御膳房的这些人都亲眼所见。
她语气平和,不似寻常嬪妃会不自主地摆出架子来,轻声道:“你们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到时就算陛下问起来,我也会向他解释。”
这么一说,几人勉强放下了心。
虞江寻微微挽起袖口,勉强不用伤著的手。
其实原本就是个很浅的伤口,算不得什么。
她只是略微一想,便决定做之前萧承熙最爱喝的鸡丝虾仁粥。
毕竟这是她做给萧胤吃的粥,自然该选择最拿手、最有信心的一样。
她忙活了许久,一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她才匆匆装进食盒,带著茯苓主动前去金鑾殿寻萧胤。
没成想,她走到金鑾殿外,第一眼就瞧见了阿芷在殿外候著。
这就表明,萧承熙就在里面。
他怎么又来了?
虞江寻脚步微滯,险些直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