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守夜的人刚好是茯苓,她看见萧承熙手中的枕头,心下瞭然。
曾经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茯苓还能说几句话义正言辞地拦住他,可现在......他是陛下,虞江寻又是皇后,两人要睡在一起实在正常。
而且,茯苓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拦住萧承熙。
於是,她摸了摸鼻子,默默让开了。
萧承熙脸色缓和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將门推开。
今晚月色不错,借著微弱的月光,能勉强將屋內的情形看清楚。
他走到床榻边,就看见一个小鼓包缩成一团,睡在靠墙的那一边。
萧承熙多看了两眼,將枕头放下,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將手往前探,摸了摸虞江寻附近的床褥,果真一片冰凉。
春天尚未来临,外面还是冷的,尤其是半夜炭火烧没了之后。
他无声嘆息,往前挪了挪,轻轻从身后拥住了虞江寻,动作格外的轻,生怕把她吵醒。
虞江寻睡得很熟,一无所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的身上都热了起来,她不再蜷缩著身子,终於舒展开了,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隨后自然地窝在了萧承熙的心口处,脸一定要紧紧贴著他的衣服。
萧承熙將她拢在怀中,沉沉睡去。
虞江寻再醒来时,怀疑自己在做梦。
萧承熙还是比她醒的早,低声说:“你好像流口水了。”
因为他胸膛处的衣物有一小团水渍。
虞江寻:“......”
她恨不能现在就钻到床底下去。
偏偏某人还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你是梦到什么了吗?”
“馋了?还是觉得靠在我怀里睡很舒服?”
虞江寻咬牙说:“闭嘴!”
萧承熙勉强安静了一会,忽然又问:“今晚还赶我去隔壁吗?”
眼下是她主动钻人家怀里了,还睡得这么香,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了。
萧承熙哑声低笑,兴许是怕怀里的人炸毛哄不好了,揉揉她的脑袋,说:“不说了不说了,你再睡会。”
虞江寻尷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又闭上了眼睛,装模作样地睡觉了。
“等我下了早朝,你去金鑾殿,咱们一起用早膳。”
萧承熙每每都起的比她要早,先去上早朝。
等虞江寻起身洗漱完后,萧承熙也差不多下早朝了。
......
金鑾殿內。
姚元德走进来,躬身道:“陛下,魏大人来了。”
萧承熙搁下笔,说:“让他进来就是。”
“可...”
姚元德有些犹豫。
“怎么了?”
“魏大人他带著...婉仪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