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容时继续道:“而那些尸骨缩在的位置上方,正是二駙马的院落!”
“岂有此理!”
二駙马死死皱眉,怒火自胸腔蓬勃而起,“睿王殿下不去抓真凶,怎能污衊於我?”
“我还不至於淫性大发,逮住一个宫人便凌辱杀了。”
二駙马愤然起身,挥动袖子:“这可是圣上的行宫,我有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污衊之罪,何患无辞?”
“想要知道是否是他杀人倒也不难”
五公主的眼睛咕嚕乱转,忽然提及:“呀,我记得郡主初来大周之时,也解了几个无主冤魂的案子,用的就是玄术。”
大公主听得只觉得可笑,看著鸣棲的目光更加不友善,根本就不信,“荒唐之言,怎么能相信!”
“是真的啊!”五公主悻悻退回。
“好好的年节,因得这个奴婢之言,变成这般,贵嬪娘娘定要好生处置这个犯上作乱的奴婢!”
陈贵嬪沉默了一瞬。
“问灵...”
“宝清郡主真的会?”
嘉寧县主到底有些感兴趣,目光忍不住射向了鸣棲,仿佛一把刀,想要將鸣棲的身体剖开,仔细看看是何构造,如何下刀才能解恨一般。
但年初宝清郡主的几次问灵都是有目共睹,郡主的確会一些岐黄卦术。
如此,圣上倒是想起来她。
“宝清你说呢?”
鸣棲见视线聚集,她刚欲说话。
霍岭按住鸣棲的手,目光汹汹地盯著她恐嚇:“你决不能在凡人面前问灵。”
“往前你如何我不管,但我既然再次,绝对不允许超脱生死之事在凡人面前发生!”
鸣棲抿住了唇,將霍岭的手推开,“就这点戏码,还不需要问灵。”
她的话音刚落,容时已然与她做好配合。
“无需宝清郡主问灵,证据自然有。”
鸣棲扯出了一笑。
要春雨今日出头,只是为了在圣上面前挑出一个机会。
一个让春雨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不然,若是秘密揭发二駙马的罪行,不过区区杀了几个宫中侍女,二公主定然不会为了侍女出头,即便是捅破天,捅到圣上面前。
为了皇家顏面,最多也就是责备駙马一二,而春雨等人,必然会被秘密抹杀!
鸣棲让春雨今日用下毒的方式,是置之死地於后生。
在眾人面前公然闹大,才有活命的可能。
才有真正的公允可言。
而这点小事,自然不需要鸣棲再说什么,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剩下的是容时的机会。
只见容时起身,走到了二駙马面前,看著二駙马的目光何其冰冷迫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赫然画了一个圆形的图案,上刻“清祝”二字。
“这个你可认识?”
二駙马袖中的手顿时按住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有人熟知:“那是二駙马的表字,我记得駙马有个扳指,上面便有此家族刻印。”
容时弯了弯唇,“不错”
大駙马离得很近,左右一看,提出:“睿王殿下,这是从何处得来?”
容时將纸放在二公主桌案前,“自尸身的皮肤上所得!”
眾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駙马的瞳孔猛地收缩,什么?
容时一笑:“你杀了人,扔下山崖,以为如此高摔下必然毁尸灭跡。”
“但这几具尸身里,的確大多被野兽分尸,但也並非无跡可循。”
二駙马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片!
容时自袖中取出了仵作的验尸手册,递交圣上,“儿臣昨夜里才得到了验尸,本欲过完年节再呈交圣上,但今日出此变故,便只得提早呈上。”
“上面清楚地写到,有尸身残块为人扼颈而死,而颈部留下此痕跡,经仵作勘验,正是用力扼死之时留下的!”
女眷们纷纷掩面欲呕。
这边是证据。
二公主情绪崩溃痛哭出声,大公主怜惜,顿时放下子女,来到二公主身边低声安慰。
今日风雨欲来,总感觉风暴还未停止。
二駙马沉默了许久,忽然放声大笑。
“既然事已如此,我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人是我杀的不假。”
“不过,我也为圣上准备了一齣戏,圣上不如一看。”
说罢
“刺啦!”
二駙马竟然径直撕开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