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轻人的低吟，虽然隔著屏幕，禿头站长还是蹭的一下恭敬起立，身子好似一根鏢枪。

“吊销杰夫·陈的涉密权限，处理掉。”

文森特的声音如冰雪般冷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长显然没想到文森特会如此强硬，沉默片刻，低声確认道，

“处理掉是指—”

“开除，有什么问题？”

文森特一眼扫过站长，杀气毕露。

“没有，先生！”

站长立刻低头服软，全场没有人跳出来求情，显然被文森特的强硬震镊住了在短暂的中止后，会议继续进行。与会的代表们万万没想到文森特下手如此狠辣，直接开除，更想不到他真的有这种权限。一时若寒蝉，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人再搞什么么蛾子。

不过当场虽然无人反对，会议一结束，圣地亚哥的站长便亲自拿著报告，一路爬到文森特位於蜂巢88层的大办公室来求情，

“执行官阁下，请原谅陈的莽撞，他是被人陷害了。”

站长硬著头皮，眼神闪烁，递上一份保密局的电子文档，

“他的日常工作用药被替换成了兽用兴奋剂，导致一时思维错乱，难以正常思考，还请您给他一个机会。”

文森特扫了一眼安全局提供的体检报告，还有陈杰夫跪在医护室里痛哭流涕，宣誓当牛做马，跪求总裁给个机会的实况直播，

“谁。”

“听.—”

文森特把报告扔进垃圾堆。

“是，是卡莉斯塔！她妒忌陈杰夫的能力，派人换了他的药！”

站长赶紧招供。

文森特面无表情。

站长只好继续招供，

“卡莉斯塔以前是执行层负责人，手底下有自己的一整套班底，而且下手狠辣无情，恐怕这次新五角城的事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为了剷除竞爭对手，把您架空！

一旦她当上那伽之牙的项自领导，我们这些底下人肯定会被扫地出门，换上她自己的心腹班子，对您不利啊——.“”

“所以你选择陈杰夫，做提线木偶。”

文森特冷漠得看著什么时候吃什么药说什么话都被人控制在掌中的废物。

站长嘆息，

“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参与到这样的斗爭里来，全是上面的吩咐啊。”

文森特皱眉，

“他一个东海移民，浑身都是破绽，能获得上面的支持？”

站长嘆息，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被人当枪使的能判断的了。”

““—·我只给他一次机会。从头做起，或者滚。”

文森特甩手把文档投来。

“是是，感谢您宽宏大度。”

挥挥手赶走站长，文森特想了想，接通加密通讯，视频中出现了卡莉斯塔的面孔。

“你说中了，我一个人也开不掉。”

卡莉斯塔恭敬得行礼，

“您无需妄自菲薄，要对付我，您只需一句吩咐就是了。”

文森特沉著脸，

“他们的反应很快，半个小时就查出你的手段，把全体证据链盛放我桌头了这些是什么人？”“

“陈杰夫不算什么，他只是个专精技术的书生。但他是学生会的一份子，执行官阁下。”

“学生会？”

卡莉斯塔点头，恭敬得解释道，

“董事会的財富来自家族传承，贫富分化到这个地步，那些聪明的穷人想往上爬，就一定会站在董事的对立面，图谋他们的家產。

而这个团体，就隱藏在联邦各所大学的学生会中，专门从精英中招募成员，

並隱藏在暗中控制著各公司的人事任免。

不管是环球集团还是军工复合体，不管是国情局还是安全局，到处都有他们的成员，他们就是我以前在反情报部门最主要的对手。

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从董事会手中各公司的控制权，非法交易技术情报，交易信息，想法设法从公司手里捞钱，以实现个人阶级和財富的跃迁，是一群彻头彻尾的蛀虫。

到目前为止，除了军校这样血缘极端垄断的地方还没被他们控制，几乎所有新一代精英圈子里都有他们的眼线了。

所以是的，董事会选择培养您，也並非毫无原因的，因为您同样有著军方背景，同时又足够出色，可以和他们腕子。”

文森特沉默了片刻，

“或许，確实有这么个学生会。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你为了离间我和其他人，安排的把戏。”

卡莉斯塔笑笑，

“又或许，我只是董事会担心您独木难支，特地派来辅助您的。”

“或许吧。”

文森特关闭通讯，扫了一眼『无能之辈”发来的简讯。

“奥格斯博格议员阁下，诚邀您蒞临军部晚宴，斯塔克將军期待与您的会面总算是派了一点用场。

文森特转过办公椅，看向办公室外的雪景，望著脚下来去忙碌的蜂群。

“我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