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远微微笑看看向了她。
一直等她喊完,寧远这才楼著她的腰支,强行將她揽进怀中,温柔道:“怎么了,是我的迟疑,让你觉得很压抑吗?”
顾悦枝扬起脸,眸光里亮晶晶的,一双黑眸闪烁了下,摇摇头,平静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三十几年的人生,好像已经走到头了一样,不过现在好了,我感觉我的人生或许又有了新的目標。”
寧远眨了眨眼睛,好笑的问道:“什么目標?”
顾悦枝眸光一闪,旋即露出个俏皮笑容,羞嗔道:“不告诉你~”
她脑海里不由模擬著今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中间又有多少人会眼红嫉妒自己大房的位置,跟自己勾心斗角的。
好在这些年工作之余,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看的那些宫斗小说,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寧远不由笑笑,旋即便搂著她的腰支,看著山下风景,目中露出思索之色。
他在想,要是结婚的话,该跟谁呢?
眼前的顾悦枝,亦或是邻家美妇沈有容,还是为自己怀了孩子的人妻少妇安馥穗,还有寧真真、苏小妍···
对於寧远而言,这是个不亚於掉水里了的世纪难题!
此时此刻,他终於意识到,原来桃运浓厚,美人眷顾,也不是什么好事。
爽归爽,可支撑著这份旁人羡慕不来的爽感,却是背后难言的抉择。
而就在他深思之际。
忽然。
他身体一僵,旋即扭头看向了正满面娇红的顾悦枝。
只见顾悦枝眼眸中飘忽著羞涩,眸光闪烁著,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听秦仲烟说,你特喜欢女人?”
“嗯?”寧远不由一愜,满目异。
下一刻,便只见顾悦枝满目含羞,微微抿唇,旋即在寧远惊讶的眼神下,缓缓蹲了下去。
寧远愣了愣,低头看著含羞带怯,但却抿著唇鼓起勇气的顾悦枝。
隨著顾悦枝俯首。
寧远顿时微微眯眼,发出一声舒適的鼻音。
而后,便双手倚著栏杆,望著外面的大好河山。
他没想到,原来顾悦枝从西餐厅里出来,便拉著自己话也不说,最后来到这,竟然是想干这个?
寧远不由忍俊不禁。
但不得不承认,很爽。
尤其是,还是在这种野外。
虽然这园里没什么人,这栋塔楼更是无人问津,但对於寧远而言,却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光天化日。
这里面的刺激,自然无法言喻。
只是过了片刻后,他不由微微眉,旋即看向了顾悦枝。
“你这———?”寧远古怪道。
顾悦枝愣了愣,旋即仰起头看著他,那娇羞的脸上满是茫然,眨巴著亮晶晶的羞眸,茫然。
寧远愣了愣,旋即古怪道:“那我自己来?”
顾悦枝眨了眨眼睛,旋即点点头,而后靠著护栏墙壁,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寧远。
似是想要看看,他自己来是怎么来的!
.....
寧远眼角抖了抖,顾悦枝这样看著自己,让他心里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不过旋即。
他便一狠心,既然顾悦枝要尝试一下,那就满足她。
当即。
寧远直接双手捧起了顾悦枝的脸颊,
顾悦枝双眼一愣,不知该如何反应,不过马上,她便意识到什么,顺势张开了嘴。
此间风味,不足为外人道。
园里。
就住在这附近的苏玉慧,这会儿正在散心,神色茫然,眼神里流淌著无奈与悲伤,上午她去面试了份新工作,工资不高,每个月才四千块,试用期三个月,
就这点钱,別说是自己销了,就算是搬出去住的房租都不够!
所以,她拒绝了人事,中午隨便吃了份盒饭后便回租房,但是想到廖雨茜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就有点不太想回去见到廖雨茜。
於是便来了附近这个公园里散散心走著走著,她看到公园中间的这座山,想想后,便决定登山上去,好好在上面喊几声,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很快,她便来到山巔之上。
看了一眼远处那高高的塔楼,已经有些出汗的苏玉慧,擦了擦额头,便朝著塔楼走去。
不多时,来到塔楼下,看看第一层里面阴侧的,她迟疑了下,並没有上去。
四周无人,自己一个人上去有点怕。
她围著塔楼转了一圈,旋即便来到旁边平台栏杆前,望著斜下的山坡,以及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她心中的怨念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这座城市再豪华,终究不是自己能適应的地方。
“啊~
~
突然,苏玉慧手捧喇叭,发尽了肺腔里的气,对著高楼大厦使劲儿豪叫著。
“寧远,你个王八蛋,我恨你!”
“廖雨茜,你他妈就是个绿茶,绿茶中的绿茶,凭什么占了老娘的位置,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苏玉慧嘶声裂肺的吼叫著。
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尽情地宣泄著她的怒气。
“嘶—....”
高塔之上,正怡然享受著的寧远,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顿时嚇得一激灵。
旋即他鬆开了顾悦枝,而后往下方看去。
只见就在塔楼正前方平台护栏边上,有个女人正站在那,看身形不是苏玉慧又能是谁!
寧远顿时神色古怪起来。
而眼眶通红的顾悦枝,也从地上站起来,弯腰支撑著护栏,眉宇间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跪太久,腿麻了。
这还不是关键。
自己穿著的白色t恤,在刚刚这半个多小时里,愣是被自己嘴角流淌而出的口水,给浸透了,根本没办法穿下去见人。
努力吞咽了几下,但还是感觉有不少,都黏在咽喉。
让她极度不適应。
她算是明白,为何秦仲烟会说,寧远这傢伙喜欢这样了。
居高临下的俯瞰著自己,那种征服感,肯定让男人內心的欲望勃然而发。
她都感觉自己,隨著时间的推移,內心深处不自觉的开始產生著那种虔诚臣服的想法。
擦了擦脸和眼泪,顾悦枝看向抱著自己,不让自己因腿麻而摔倒的寧远,神色间满是古怪,指了指楼下那个喊叫中的女人,嘴道:“这又是你从哪儿惹来的桃债?”
寧远:“她是我前妻。”
顾悦枝不由沉默了下,旋即古怪的抿抿嘴,声音沙哑道:“.——还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