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
祝婭峦还在昏迷之中,脸色惨白,带著呼吸机,静静的躺在那里。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祝婭峦,寧远眉头微。
“老板~”
这时,丁芸芜看到寧远,眼中顿时微微亮堂起来,小声打了个招呼。
寧远心不在焉的对她点点头。
旋即,不等祝婭峦的家人反应过来,他便被沈有容拉出了病房,来到外面走廊里。
“怎么了?”寧远好奇的看著沈有容。
只见此刻的沈有容,一脸嗔怪,眼神里含著几分哀怨与羞怒,瞪了寧远一眼后,看了看一旁的纪北音。
旋即,从兜里掏出一张摺叠起来的纸。
“这是我们去救她时发现的,是她留下的遗言,你好好看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说你也是的,招惹她干嘛?”
沈有容將信纸递给了寧远,旋即復又摇摇头,一脸怒的瞪著他,低声道:“招惹也就招惹了吧,可你別把人家扔在一边这么久不联繫啊,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能默默等著你回来?”
“这丫头心思有点重,再加上被你这么折磨著,这次是彻底崩溃了!”
“还好这信是那丫头的嫂子先发现的,我已经事先跟她沟通过,让她別透露出去,尤其是別告诉祝婭峦父母。”
沈有容无奈的看著寧远。
这信要是被祝婭峦父母发现,怕是会跟他没完。
谁能容忍自家女儿,被一个男人如此『羞辱』?
纵然这只是情侣间的小情趣,可人父母会理解吗?
看著沈有容那无奈而又嗔怪的眼神,寧远不由挑挑眉头,旋即便將信纸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以下是信的內容。
“吾爱,见字如面。
这封信,是奴婭峦的临別之言,不知主人能否目睹。
日前於公司相遇,奴对主人並无好感,只觉主人轻挑隨性,並非良配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自从那日惊鸿一警之后,主人就好像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明知道他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为他却从来没有来过公司。
旁敲侧击找沈总仔细了解过一些,才发现原来主人的產业有很多,德康集团不过是他眾多產业中的一个罢了。
而我.也不过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甚至为能在主人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存在。
我很煎熬。
上班也完全没有心思,脑海里全部都是主人。
我不能没有主人。
但主人为以没有我。
我还是去死吧,或许在天国,我能成他最爱的奴。
落笔:祝婭峦。”
字跡娟秀,但上面偶有泪珠浸染。
通篇不过四百余字,但却道尽了祝婭峦的心绪。
寧远眉头微凝。
他確实未曾想到,仅有过一面之缘,用皮带调校过一次的女人祝婭峦,竟然会对自己如此用情至深。
见寧远看完,沈有容努努嘴,眼神里亏著古怪无奈,声音轻柔道:“这下子该知道什么叫美人恩重了吧?”
“你也是,看见个美女就忍不住要招惹,机器还的后期维护呢,你倒是维护一下啊,不然人怎么想的通?”
沈有容娇嗔责怪著。
寧远將信纸摺叠好,放进西装內口袋里,挠挠头对沈有容尷尬一笑,
道:“这不是这段时间忙著別的丞,忘记这茬了么,哪儿想到她会这样——”
沈有容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而这时。
病房的门也被推开。
只见一个成熟女人,扶著二老从病房里走出来。
“沈总,我先送他们下去然后回来。”
那成熟女子看了寧远一眼,旋即对沈有容笑了笑,说道。
沈有容眉头微微了,旋即点点头答应。
这女人便是祝婭峦的嫂子,冯玥琴。
而这两位老人,则是祝婭峦的父母。
祝婭峦父母的表情很平淡,仿佛躺在病房里面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一般。
与冯玥琴目光对视时,沈有容心中微微一沉,她看出来了,冯玥琴眼底藏著一抹兴奋。
显然,是准备就那封告別信,搞点什么说法出来。
目送著祝婭峦的亲人离开后,沈有容看向寧远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这下八成又得被冯玥琴敲竹槓了。
要不然这封信让祝婭峦父母知道,又不知该惹出什么丞来!
哪怕祝婭峦父母对祝婭峦再疏离,为一旦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成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女,恋了顏面,怕是也得怒火中求!
“她就是祝婭峦的嫂子,冯玥琴。”
“好像在什么丰联商超里面当了个小主管,所以一直跟祝婭峦住在一弗的,
祝婭峦哥哥,她丈夫是个工程师,听说一直都在国外工作,每年年底才会回来一么,她爸妈住在隔壁嘉禾市的,过来不远。”
沈有容给寧远介绍著情况。
丰联商超?
寧远心中一动,当即给柯唯俏发了个信息。
让她查查丰联集团下面的中基层管理人员中,有没有这个叫冯玥琴的。
叮嘱完,寧远便走进了病房里。
“老板。”
看到寧远再么进来,负责照顾的护士长丁芸芜急忙站弗来,点头问好。
寧远点点头,看著床上昏迷的祝婭峦,问道:“情况怎么样?”
丁芸芜迟疑了下,看了眼沈有容后,便介绍道:“基本上脱离生命危险了,
但失血过多,估计得要两三天才能醒过来。”
她不明白祝婭峦空什么要自杀。
但同丞一场,又有沈有容叮嘱,所以她照顾的很尽心。
“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边我们盯著,晚点你再过来吧。”沈有容摆摆手,示半丁芸芜先去休息。
“好的,沈总。”丁芸芜点点头,准备离开。
“你们护士站商量一下,轮换照顾祝院长,算加班。”沈有容想了想,再次说道。
毕竟,祝婭峦家里也没人过来照料。
父母过来看了一眼,见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便走了。
至於她嫂子冯玥琴.—...怕是也不可能时刻都在这盯著。
“好的沈总!”丁芸芜点点头离去。
丁芸芜走了以后,病房里便只剩下了寧远与沈有容。
以及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之中的祝婭峦。
“你打算怎么办?”
良久,沈有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眸亮晶晶的盯著寧远问道。
寧远挠挠头,尷尬道:“还能咋办,只能收了,你带著唄?”
寧远走到沈有容身边坐下,搂著她的腰支。
沈有容看了眼病床上的祝婭峦,旋即便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嘴,无语道:“哪有你这样的,自己在外面招惹了女人,还得让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