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酌笑道:“是您请的客啊,但您是姜榴月的老师,平时对她十分关照,还让您钱,我实在不好意思。”
“这—”
许酌堵住他的话:“王老师,一顿饭而已,咱们就別计较了。”
大街上,为了饭钱推来让去,王凡宇做不出来,只能看著许酌和姜榴月开车走了。
孙沛凝出来:“没追上?”
王凡宇摇头:“没要。”
孙沛凝说道:“没要就没要吧,你还没看出来吗,人家一早就猜到咱们请客的意思了,都没让你兜圈子,就主动提出来了。”
王凡宇点点头:“是啊,咱们心里什么算盘,人家门清。”
孙沛凝问道:“他说那顾问费,一般能给多少?”
王凡宇想了想:“这种一般按天算的,諮询一天,一两千块的样子。”
“那如果去珠城呢?”孙沛凝问。
王凡宇摇摇头:“不清楚,但绝对不会低。”
“为什么会是珠城?”孙沛凝疑惑。
王凡宇猜测:“他不是说了吗,bj寸土寸金,我记得採访说,他老家是珠城的吧,他在珠城应该能拿到政策优惠。”
他也是提前做了功课的!
“这样啊,那你的想法呢?”孙沛凝问。
王凡宇:“没想好。”
举家搬到珠城肯定不可能,bj户口对孩子未来升学大有好处。
但另一方面,儿子马上就上学了,也没那么需要他在身边陪著了,投入晶片產业的研发,他確实很心动,而且还能多挣些钱。
以他的简歷,如果不当老师了,在bj找个几十方年薪的工作不难,倒也不必去珠城,他所设想的合作,是很多企业和高校教授的那种合作方式,和顾问类似,但更深入,没想到许酌却拋出一个难题。
说实话,他还挺喜欢任教的,传道受业解惑,也很有成就感,可许酌拋出的诱饵,也很香,著眼十年之后,提前埋下一棵种子的想法,很打动他。
王凡宇也察觉到自己內心的矛盾,他发现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总要有取捨:“先回家吧,我琢磨琢磨。”
孙沛凝没再说什么,陪丈夫开车回去。
另一边,姜榴月也挺好奇:“你觉得王老师会答应吗?”
许酌摇头:“不知道,说实话,现在国內能搞晶片研发的人太少了,能主导整个项自的人更少,遇到有能力的就问问,总会有愿意的吧,能网罗到几个核心人才,围绕他们搭建科研团队就好了,实在不行————.”
姜榴月:“实在不行怎样?”
许酌笑:“挖別家团队墙角唄,唉,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这么干,以后都是黑歷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