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姝荷都气笑了，以为她发现不了是吗。

在家里歌了会，快到傍晚，三人出发去许酌的公司。

姜云风也没想到母亲会过来，见著也是嚇了一跳：“妈，你怎么过来了？”

陈姝荷：“办事，顺便看看你，我就纳闷了，bj这么大，你都找不到女朋友？”

姜雪风：“..—

许酌很难忍住不笑，连忙找个藉口，让他们一家人聊，他去找方承俊聊事情秦菱见他回来，立刻过来匯报工作，之前许酌交代她通知姜弯风组织人手去跟珠城政府对接的事情，已经在做了。

虽然园区用地是珠城政府划拨，免费的，但建园区的钱，还是得他们自己掏。

另外先进的半导体產业標准化厂房是非常复杂而精细的，產业园区的设计不止需要建筑设计师，还要有半导体领域的专家参与。

现在开始筹备的话，许酌觉得半年后能动工开建，就算快的了。

倒是跟得力的合作，推进很快，两边公司对接后，已经敲定了具体的合作方案。

许酌看了下秦菱递过来的方案，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行，继续推进吧。

3

“好的。”秦菱等许酌签完字，就去通知了。

王凡宇最近確实挺纠结的，许酌向他拋出的橄欖枝，实在很诱人。

教书育人，发掘、培养人才，也很有成就感，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但这几天做梦，他好几次梦到自己作为团队的一员，成功开发出了货真价实的，能达到国际一流水准的国產晶片。

他虽然出过国，接受过西方教育，但受西方思想的影响不深，相反，那些曾走出国门，又毅然回来的人们，更感染他，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像核潜艇之父那样，承受著拋家弃子的骂名隱姓埋名三十年，他没那么伟大，他的出发点是挣钱，让家里过更好的生活，为儿子的未来铺路。

有多少人，为了家庭和下一代，放弃了爱好和梦想，至於值不值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人看著孩子一天天茁壮成长，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明媚晴朗的，而有的人会在多年后，默默后悔。

王凡宇知道，如果是让他选的话，家庭最重要，但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兼顾他的追求呢？

忽然，他耳边传来妻子孙沛凝的声音：“和你说话呢。”

“啊？”

孙沛凝很纳闷：“怎么了，最近总发呆。”

王凡宇没有隱瞒：“在想上次和许酌吃饭聊的事情。”

“你想去吧？”孙沛凝问。

王凡宇摇摇头：“不想。”

孙沛凝冷哼：“撒谎，当初要不是我怀孕，你应该是不会去当老师的吧？都是被咱俩爸妈压力的，老一辈，觉得去清华任教，稳定，福利待遇好，脸上也有光，比去搞研究成天不著家照顾不到怀孕的媳妇强多了。”

王凡宇：“別这么说。”

孙沛凝：“我说的是事实啊。”

王凡宇说道：“其实当老师我也挺开心的。”

孙沛凝笑道：“能看得出来，而且我也知道，咱俩的收入加起来，在bj已经很不错了，非常不错了，我就是看这几年物价、房价涨的飞快，心里总是有些焦虑，才摄你去赚点外快，没想到把你藏起来的梦想摄出来了。”

王凡宇笑：“哪有什么梦想。”

孙沛凝冷哼：“你少来，真想去的话，就找人家认真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有两全的办法，省得以后后悔赖我。”

王凡宇：“不可能。”

孙沛凝：“凡事没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