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酌依旧平和,笑道:“您请便。”
霍安乡连忙给校长刘泓泉打电话,没一会刘泓泉就赶过来了。
出现这样的事情,99%的学校,校领导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压下去。
非移动网际网路时代,很多人求助无门,最多也就是找找当地的记者,而这些记者大多会被拒之门外,得到一句“无可奉告”。
而压下这些事情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学校的名声和自己的前途。
当然,也有少部分有良知的人是不希望两个犯了错的孩子及他们的家庭,陷入舆论漩涡,承担超出事件本身该付出的代价。
刘泓泉很清楚,许酌不仅能通过上级渠道向学校施压,还能大面积曝光这件事情,但许睿毕竟打了人,他觉得许酌应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刘泓泉一来就说道:“你好,我是职高的校长刘泓泉。”
“你好。”许酌伸手与他握了下。
刘泓泉立刻说道:“这件事情,我们確实处理的草率了些,要不这样,取消劝退许睿的处分,和另外两人一样,改为记过,双方互相道歉,毕竟他把人打骨折了嘛,你看这样行吗?”
看到自己学校校长的態度,许睿也是开了眼,太tm真实了。
没想到许酌摇头:“不行,我要求学校举行听证会,当然,刘校长不希望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我也不想,听证会可以內部举行,由校领导、被霸凌者家长,
以及斗殴双方家长参与,监控录像必须拿出来,谁对谁错,摆在明面上,然后论处分,谈赔偿。”
刘泓泉:“这—”
许酌直接开大,指著自己正在录音录像的手机说道:“要不让教育部出面,
或者走司法程序,再或者让全国人民评评理。”
“別別別。”刘泓泉连忙制止,心里恼火也没辙,“还是內部听证会吧。”
许酌笑道:“我就知道刘校长是明事理的人,那咱们儘快?”
刘泓泉一咬牙:“我这就通知当事人家长,明天就开校內部听证会。”
许酌点头:“那多谢刘校长了,如此的话,我们就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刘泓泉和霍安乡亲自把他们送出去,人一走,刘泓泉就忍不住问:“许酌是许睿的哥哥这事,怎么没人说?”
霍安乡很冤枉:“这小子没说过啊,斗殴之后被我喊到教导处,他也没提过司“你联繫两边家长吧。”刘泓泉也是无奈。
“行,我联繫。”霍安乡也是头疼,霸凌那边的家长也是出钱出关係,但现在是没辙了。
另一边,出了校门,小叔欲言又止。
许酌看在眼里,主动开口:“小叔,你是想问,我可以儘可能小事化了,甚至免了许睿的处分回去正常上学,为什么非要开听证会。”
小叔是这个意思,但被许睿说破,他有些不好开口了。
许酌认真解释:“小叔,我想给许睿的是一个公道,哪怕这个公道是因为我才有的,他做对的要表扬,做错的要付出代价,否则我跟霸凌方的家长有什么区別,无非是我关係更硬一些。
小叔,三观的教育和心理健康的关怀,有时候比学习成绩更重要,他还未成年,我不想给他灌输一个有背景就能无视是非对错的印象,这样总有一天,他会犯更大的错,遇到更有背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