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大刀继续跑。
双锤太短,敌军全部骑在马上,他蹦起来也够不著啊。
正好这柄大刀够长。
这货还没跑到近前呢,从旁边翻上墙头,从墙头上一跃而下。
双手握住大刀抡圆了,一招力劈华山。
“噗——”
他力道太大,一名韃子骑兵,被他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血雾喷出丈余。
“肖校尉莫慌,俺老程助你。”
有这尊杀戮机器加入,甘兴压力大大减轻。
两名校尉,一马战,一步战,再次將刚要衝出来的韃子,硬生生堵了回去。
甘兴身边十几骑,不断有人倒下,后面不断加入步兵。
此处战场,惨烈的不像话。
双方都拼了命的廝杀,根本没有喘息机会。
用一个词形容的话。
那就是绞肉机。
寧乱的打手团衝到內城,越打越感觉韃子人少。
咋地?
他们援兵呢?
胡伢子个高,蹦到一座宅子院墙上。
四处张望。
一眼就看到东城门侧方街道,哪里人头攒动。
时不时有血雾喷起。
“那边了,跟我来。”
胡伢子看清了方位,跳下院墙,有翻上另一面院墙。
足足翻了十几户人家院墙,才抵达战场。
身后。
寧乱,寧大山哥几个也跟著他翻墙。
“草!”
“你脑子有病啊,有好好的街道不走,你踏马翻墙。”
寧乱哥几个都到近前了,才感觉不对劲,有街道不走,为啥要翻墙。
殊不知。
胡伢子从小生活在草原部落。
脑子里根本没有城池概念。
从眼睛看到目標,在脑海里自动匯聚一道直线。
有沟跨沟,有河淌河。
有院墙阻挡,当然要翻院墙了。
寧乱在他身后破口大骂,他装听不见。
来到战场不废话,熟铜棍轮圆了砸。
连人带马,全部砸躺下。
这货2米多高,对战骑兵不吃亏。
“砰砰砰——”
砸的不亦乐乎。
寧乱唐刀短太吃亏,捡起地上的长枪就捅。
卡枪了抽不回来,索性扔了。
带著寧大山哥几个,半蹲著从马腿缝隙往里面钻。
四周全是马腿,拿起唐刀就砍。
不都骑马么。
我都给你砍了。
战马吃痛,嘶鸣惨叫倒地。
韃子士兵落地,瞬间被补刀。
一击得手。
寧乱嘴都笑歪了。
这招真灵。
这货发现新战术,一发不可收拾,带著大山哥几个,开始了老六行为。
专砍马腿。
有战马疼尿了,洒他一脸。
那也不管。
继续砍。
韃子骑兵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耗。
鹰王在最中间,气的暴跳如雷。
骑兵动不了,只会越陷越深。
索性跳下马跑路。
身边护旗的韃子傻,鹰王跑哪,他扛著王旗跑哪。
直到退出人群,面前是一望无边的街道。
鹰王顾不得形象,想翻墙找个小院隱藏起来。
可王旗暴露了他的身份。
一只脚刚搭上墙头。
脖颈处一凉,人头落地。
身后的扛旗韃子,同样没倖免於难。
陈一展半蹲在墙头上,笑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朵根了。
“夺旗。”
“斩帅。”
嘿嘿嘿嘿。
將王旗叠好了收怀里,鹰王人头別在腰间。
抬眼望了望远处,杨冲他们已经占据上风,200多韃子骑兵已经损失一大半。
咧嘴一笑:
“牛马杨。”
一挥手:
“寒龙军听令,到南城门捡漏去。”
隨即闪身,消失在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