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丈开外,身影如破口袋一般砸落,又被余势带著滚了两圈,便再无动静,眼见是活不成了。
一掌將人拍飞十余丈,这是何等绝世的高手?
先前拖来石大婶那帮眾眼见这一幕,顿时嚇得面无人色,哪里还敢再衝上前。
只见他慌忙转身,脚下一滑,狼狈扑倒,又爬起来再逃。
顾平安怀抱婴儿,飞身上前揪住他后领,反手向后一丟,又朝几个金兵追去。
穆念慈抬腿將他自空中踢落,封了穴道,丟在一边。
她与顾平安心意相通,见他留下活口,便已猜到他存了何种心思。
那群金兵也嚇破了胆子,怪叫一声,四散奔逃。
只是他们不通轻功,最远的不过奔出二三十丈,便被顾平安追上,一掌拍碎了天灵盖。
仅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七人,只剩了一根独苗。
直至此时,石大叔方才蹣跚赶来,瞧见妻子儿媳无恙,乖孙也被顾平安抱在怀里,一时感激涕零,纳头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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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又怎会受他跪拜,抬手挥出一道柔和劲气,將他轻轻扶起。
小婴儿三宝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两下,咯咯一笑。
说来也奇,先是被丟上半空,又被抱著来回飞掠,他竟始终没哭,反而笑出声来。
石家媳妇扶著石大婶匆匆跑来,先接过孩子,又是一通感恩戴德。
穆念慈扯下衣襟,裹了石大叔头上伤口,又问起方才经过。
“那耿州战事不利,金人又派兵出来拉壮丁,还特意带了两个嚮导。”
石大叔又道了声谢,长嘆一声,解释道。
“这二人原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前几年进了黄河帮,学了本事,也不知怎的,又跟金人凑到了一起。”
这一次徵兵,几人转遍了附近村落,直至来到石家。
石大叔在门缝里瞧见这两人,心知躲不过,只好翻墙而逃。
哪知几个金兵一无所获,担心回去受罚,至少也要拉一个回去凑数。
“我藏了一阵,偷偷回来查看,才听村里人说,这两个畜生说要把三宝他们丟进瀑布,以逼我现身。”
顾平安一脚踢在那黄河帮眾心口,又拉著他的肩膀提起,这一脚虽然留了力,也疼得他倒吸几口凉气。
“说,你们黄河帮,跟金狗有什么勾当?”
那人见识了他雷霆手段,哪敢隱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全数吐露。
原来当初沙通天投奔完顏洪烈,带走了侯通海和黄河四鬼,黄河帮没了主心骨,只好先做著打家劫舍,抢劫商船的老本行。
后来战事一起,劫道的买卖难做,恰好死了一鬼的黄河三鬼从宝应返回,便打著完顏洪烈的旗號,投奔金人。
完顏洪烈死讯始终未曾传回,金人也只好对他们礼遇有加,特意在耿州安排了一处驻地,平日也不敢逼著他们上阵杀敌。
他们这日子也算滋润,带带路,帮著拉拉壮丁,便在他们仅有的几样任务之中。
顾平安听得心中更气,手上加力,语气冰冷。
“好个黄河三鬼,自己过得舒舒坦坦,倒干起为虎作倀,祸害百姓的营生了。”
下章在赶,儘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