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谢临渊眼神冷了下来,只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扭头向身旁护卫递去一个眼神,復又恢復如常。
“曾经那所谓的外室,是有心人安排在本宫身边,让本宫误以为她对本宫有救命之恩,因而格外照顾了些。本宫与那女子並无男女之情,行为也未曾逾矩。至於当年王妃小產,本宫確有失职,但幕后操纵者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这样的答覆,你们可还满意?”
当年宋晚寧滑胎恰逢年节,且又是因为宫中失火,这样不吉的消息陛下下令决不能往外透露半个字。
因此至今外面的人只知道二人多年无所出,並不知宋晚寧还曾小產过。
这人明显是有人安排的,目的是什么谢临渊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宋晚寧。
这番话,看似是对著观眾在说,实则字字句句都是解释给她一人。这么多年,他从未忘记他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没忘记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乔鱼儿已死,剩下的也快了。
“好了,別说了。”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让宋晚寧觉得难堪。
她不需要別人的可怜。
“好,我就说最后一句。”谢临渊低头哄了哄,又恢復成了一开始的语气,“娶西夏的和亲公主並非我本意,是当日陛下以为我丧妻,好心下旨赐婚。我与她彼此没有情意,今日我已擬好了和离书送回府中,往后我与西夏长公主便再无半点关係。”
这更是重量级消息。
不止是围观群眾愣住了,连宋晚寧都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突然和离了?
她怔怔地仰头看向他,只见那眼神温柔如水,好似要化开。
“我今日说这些,並非为了平息流言蜚语。”谢临渊唇边泛起一抹浅笑,“而是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將身边清理乾净再靠近她。而那个人还问了我別的问题,我现在便一条条回答她。”
“不管你是温柔也好,刁蛮也罢,我爱你的全部。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再偽装什么,可以尽情做你自己。”
“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的眼泪不再是因为委屈悲伤而流,如果我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从今往后,我的人,我的心,还有我的一切全部都属於你一个人,不会再有旁的什么,哪怕你不需要我。”
“以前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外室让你难过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只要你一个,什么后宫什么子嗣我都不稀罕。”
“我永远都不会再把你推开了。”
“这样的答覆,你可还满意?”
谢临渊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宋晚寧和周围一圈人听见。
他並不避讳在外人面前向她吐露爱意。
甚至觉得,与其任由別人评说,不如亲自昭告全天下。
宋晚寧脑中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吐出三个字:“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