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郎却没表现出对自己有兴趣,这让弦儿不免暗自神伤,觉得是阿郎没有看上自己。
昨夜阿郎醉酒被送回来,弦儿如往常一般服侍阿郎,並且强忍羞怯替他擦洗身子。
谁知却发生了那等意外情况,自己被阿郎强要了身子,现在又亲口承诺说纳自己为妾,弦儿內心顿时被巨大的惊喜包裹。
“怎么哭了?”李奕见弦儿发愣,眼中还泛起水雾,顿时心下一突,“莫非……你不愿意?”
弦儿闻言连忙摇头,乌黑秀髮隨之摆动,她偷瞥了李奕一眼,囁嚅道:“奴、奴家但凭阿郎做主……”
听见少女的回答,又见她那欲羞还迎的姿態,李奕顿时放下心来……不论是人品样貌,还是身份地位,在同龄人中都鲜有能与自己媲美的。
难道以自己的魅力还折服不了一个情竇初开的少女?
不怪李奕过分自信,只因为以他的条件,確实能有这份底气。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似是早起的侍女在院中走动。
“奴家伺候阿郎穿衣……”弦儿强撑著起身,想去寻散落的衣裳。不料剧烈的动作牵引新伤,令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李奕忙扶住她,关切道:“你没事吧?”
弦儿顿时臊的脸色通红,低下脑袋不好意思开口。她在陪嫁之前也看过某些画册,但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是这般滋味。
想起昨夜阿郎纵情驰骋的雄姿,弦儿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但同时那种销魂蚀骨、飘上云端的感觉,又让她痛並快乐著,一时分不清是喜是忧。
李奕见状瞭然,也不再追问,用拇指轻拭少女的眼角,柔声道:“我自己来,不用你伺候,你暂且躺著歇会儿罢。”
弦儿犹豫了一下,隨即乖顺的点了点头,身子缩回到锦被里,睁著一双美目看李奕起床穿衣。
待李奕整装完毕,却未立即离去,而是又坐回床边,指尖轻轻梳理著少女的青丝,陪著少女敘了会儿话。
弦儿从未经歷过这样的事,昨夜一下子经歷太强烈的感受,许多纷纷扰扰的体验突然涌上来。
而且两人先前还只是主僕关係,未曾有过太亲密的接触,突然间关係跨越出巨大一步,恐怕少女一时还不太適应。
李奕虽不是情场高手,但也有前世的恋爱经验打底,在男女之事上面,至少要比少女弦儿更从容。
虽然他大可以提了裤子就走,没人能说他什么不是。反倒以他的身份地位,睡了一名家中的侍女,又许诺了妾室的名分,足以称得上是天大的恩赐。
但如今弦儿成了他的女人,他不介意多付出一些耐心,哪怕只是口头言语上的安抚,也算表达自己的真诚和关心。
果不其然,李奕觉得举手之劳的事,在弦儿眼中却是难言的感受,她从没想过自己这么低微的身份,竟能得到阿郎这般温柔相待。
人有的时候確实很容易满足,就如同此刻的弦儿一般。少女荡漾著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目光里盛著的仰慕几乎要溢出来。
“阿郎!”弦儿忽然鼓起勇气,纤纤玉指拽住李奕的衣袖,“奴家……”
她很想向阿郎说出自己现在內心的欢喜,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描述,只知道若是让自己立马为阿郎去死,她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李奕不知少女的心思,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嘱咐道:“这几日好好修养,其它的事我去跟二娘说。”
转身离开时,他又补了句,“天色尚早,你安心歇著,稍后我让人送碗红枣参粥来。”
在少女满腔情愫的注视下,李奕快步走出了臥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