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綰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男人要她充当他的秘书去应酬。
他跟她说话的口气,总像是对待他的下属似的。
“怎么?不乐意?”傅承崢说话总是带著几分怒气,跟吃了枪药似的。
“我没干过。”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
“是。”
傅承崢起身站了起来,好像要说点什么,但是又没说,然后就走了。
宋星綰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屁股坐沙发上。
这个男人搞不懂啊!
搞懂这个男人,可能需要很久,她很清楚,眼下她的处境很危险。
傅承崢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婆婆林凤飞又不知道搞的什么鬼把戏。
她想要在傅家生存下去,需要一个靠山。
在一个人羽翼未丰满,不能自保的时候,小心处事加一个靠山,才能让她存活下去。
谁会成为她的靠山呢?
宋星綰也只能硬著头皮摸索前进。
晚上傅承崢的助理特意给宋星綰送来了礼服,是一件国风款的礼服,很保守的款式。
宋星綰换上,踩上高跟鞋,坐上车子就走了。
傅承崢没过来,是派人过来接宋星綰的,具体地点,也没有告诉她。
宋星綰到了才知道,他们约的地方是一家高档的茶楼。
还以为是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是茶楼。
宋星綰鬆了口气,她照了下镜子,確定自己的妆容没什么问题,这才下了车。
“夫人,傅总已经在楼上等著了,说好的七点,路上堵车耽误了功夫,咱们抓紧时间吧。”
派来接宋星綰的手下催促著,“傅总最不喜欢別人迟到。”
“好。”宋星綰腹誹著这男人屁事真多。
他们正火急火燎地赶路,突然看见一个穿著藏蓝色中式唐装的男人正蹲下身子,对著下水道口摸索著。
宋星綰好奇,隨口问了一句,“老先生,您掉了东西?”
“是我的结婚戒指,掉在了这个下水道里。”老人家看样子十分焦急,“那是我夫人和我的定情信物,我戴了几十年了。”
宋星綰將裙摆一撩,蹲了下来,拿著手机照亮,確实看见一枚戒指在里面,只是下水道的盖板缝隙比较小。
老人家的手伸不进去,能看著够不著只能干著急。
傅承崢的手下已经急了眼,“夫人,咱们快点吧,快迟了!”
宋星綰没有理会,“要不然您找找工作人员,看看这盖板能不能掀开。”
“已经在联繫了,可这个时间都下班了,估计也要早上,到明天早上这戒指不知道还在不在。”
宋星綰心想也对,这里是下水道,隨时可能有水流过来,这戒指衝到哪儿去就说不好了。
老人家急得满头大汗,找了一根木棍,可也无济於事。
“老人家,你別急。”
“我能不急吗?我老伴儿去世三年了,这是她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了。”
宋星綰想了想,“我手小,让我试试?”
手下还在催促,“夫人,迟到了!傅总肯定会发脾气的!”
“让他等著!”宋星綰也有点儿不耐烦了。
那手下也没脾气,反正得罪了傅总是你的事!
宋星綰的手倒是能伸进去,可是却没有够著。
“我再试一次。”这一次宋星綰直接跪在了地上,伸手下去,可是盖板的缝隙卡到了她的胳膊。
“就差一点儿了!”
宋星綰奋力一够,总算是拿到了戒指,还给了老人家。
“谢谢你,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