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崢全然不在意。
安朵仿佛被当眾打了一巴掌,她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歷,傅承崢不但没生过气,反而会嘉奖她。
怎么换成了宋星綰,就不行了?
傅承崢说完径直走进了办公室里,安朵不依不饶跟了进来。
“傅总,您这不是当眾打我的脸吗?”
“他没那个意思,安秘书,他在气头上。”南枫急忙替傅承崢找补。
“怎么?你的脸不能打?”
安朵一噎,南枫也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去做事,我的办公室不养閒人!”
安朵只好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南枫关上办公室的门,“你这是干什么?”
傅承崢总是要撒气的,要不然他一直憋在心里难受。
“老子忍她很久了。”
“既然都忍了那么久了,鱼都要上鉤了,你多忍些日子怎么了?”
“今天就是忍不了!”傅承崢怒吼一声。
当眾给他的太太难堪,他確实忍不了。
南枫表示很无语。
傅承崢冷静下来说了句:“今天晚上老规矩。”
“行……算你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南枫离开了办公室。
傅承崢坐在办公椅上,气焰慢慢消退,他拉开抽屉,拿出宋星綰送他的小香包。
他凑到鼻子间嗅了嗅,確实很香。
眉眼间顿时鬆动了不少。
“你在画什么?”
“就是眼前的山啊,你看不出来吗?”
“能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不能。”
“卖给我呢?”
“也不能,这是送给我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吗?”
“对呀!”
傅承崢想起宋星綰的十七岁,脸上的笑容停滯,將香包又放回了抽屉里。
后来又觉得不妥,塞进了口袋里。
这小香包做得非常小巧,里面放的不是草药,而是草药的粉末,所以並不占地方。
回到家里的宋星綰,也无比鬱闷。
又是送饭又是送礼物,拿著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结果傅承崢大发雷霆。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傅承崢发这么大的火,之前见他,只是觉得他凶,並没见他发过火。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所以以后更要小心谨慎才行。
晚饭过后,宋星綰一直復盘著今天的事,猛地一个机灵,终於意识到哪里错了。
菜!
確切地说,正是她提到了是请教了林凤飞才做的菜!
只有一种可能,那些菜根本不是他喜欢的。
可林凤飞没必要害自己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吃什么!
说不定她说的这些菜还有一些是傅承崢的忌讳。
“是亲妈吗?连儿子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宋星綰可是记得,她们姐妹五个,分別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吃什么不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妈妈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少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宋星綰嚇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