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顏无视其他人,在顾砚辞面前站定,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人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拿出手机,把顾砚辞刚才发的那条简讯懟在他的眼前,指关节因为过於用力而发白。
简讯內容是:【温俊明的律师找好了?】
看似关心。
实则威胁!
喝酒之后情绪被无限放大,温顏一把抓住顾砚辞的领带,问出自己的心里话:
“顾砚辞,你是不是有病?”
《重阳》的歌词从一楼天井传上来:
【仍旧为你,登高扫墓。如常为你,穿上白袍】
顾砚辞『嘖』了声:“顾太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这歌词,不就是有一种死了前任的既视感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温顏下巴微抬,十分的理直气壮的耍无赖。
隨即拽著顾砚辞的手腕直接往旁边的空包间拉:“你过来说!”
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下谈私事。
顾砚辞看了眼拉著自己的小手,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手腕处的触感细腻,温热,让人忍不住多想。
温顏拉不动他,瞪他:“过来!”
“顾太太,我们如今的关係,拉拉扯扯,不合適。”
顾砚辞提醒她离婚的事。
他的状態很放鬆,垂眸看著跟前的女人,嘴角似笑非笑,优雅中带著慵懒。公子哥们有一种辞哥现在心情更好的错觉。
“我和您合法夫妻,哪里不合適了?”温顏皮笑肉不笑,都讽刺上『您』了。
顾砚辞不接茬,正要吸菸。
温顏手扒著他的胸膛,突然凑过去!
女人的红唇就停在男人薄唇的咫尺距离,顾砚辞持烟的手停在半途,猩红的菸头在半空忽明忽暗,像跳动的心尖。
温顏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顾砚辞,我就算现在当著他们的面亲你,强吻你!都没有不合適的!”
啊啊啊强吻!
好刺激!
其他人很想起鬨,但是碍於当事人是顾砚辞,只敢竭力压抑著內心的八卦之魂,转著脑袋看天看地看空气。
人凑近了,顾砚辞闻到温顏身上的酒香。
“喝酒了?”
顾砚辞不知道温顏喝了多少酒,但是儼然已经上了头,否则她绝不会在大庭广眾之下说这样的话——小姑娘在礼节方面有时候古板得很。
他垂眸,女人甜杏眼瀲灩波光,颧骨微红,红唇小巧,锁骨分明,肌肤如玉,无一处不诱人。
顾砚辞突然捻灭菸头,搂著女人的细腰,將人强势按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將人往旁边的空包间带。
温顏不如他身高腿长,几乎被拽著走。
“顾砚辞!顾砚辞放开……”
“砰!”
女人娇软的声音在门关的那一刻完全被隔绝。
几个公子哥面面廝覷:
“不会打起来吧?”
“算计你、逼你娶了她的女人诅咒你死,你能忍住不动手?”
“行了!”楼弃笑著打断一群人,“该玩玩!少瞎操心!”
当年温顏去英国留学,顾砚辞特地背地里找了个擅长中餐的留学生给温顏当室友,生怕温顏被白人饭饿著。
这件事,顾砚辞还没让温顏知道。
就这,顾砚辞能下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