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余梓贤想也没想,径直走进去。
可是办公室没人。余梓贤眉头微皱,明明刚才邹阳说,“金禾”攻关总监柳梅刚进去,可是怎么没人呢?
余梓贤瞧见,通往里间的门敞开著,於是他问了句,“费总,你在吗?”
“嗯,你稍等一下。”费威的话音从里间传来。
一分钟后,费威从里间出来,脸色緋红,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余梓贤没有多想,“费总,明天与沈杰的见面洽谈情况,我跟您具体匯报一下。”
费威咳嗽两声,顺著余梓贤目光,发现他在盯著自己的脸,於是她的脸色愈发红了。
“这个,这个,余总你是具体负责的。”费威有些慌乱。
“你的前期方案我看过了,很不错,我就不再听你的匯报了,跟沈杰的洽谈,以你为主。”
余梓贤看向费威的眼神,多了份感动和柔软。
他为费威对自己的信任而心存感激,於是他兴奋起来,“原来的方案有些漏洞,我昨晚熬夜,进行了完善,你还是看看吧。”
费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淡淡地说:“你办事我放心,我不看了,明天就按照你的方案洽谈吧。”
余梓贤没有看出费威情绪变化。
他兴味盎然地说:“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与沈杰的谈判成功,以他的身份和影响力,势必会给边合区带来巨大商机,甚至可能让边合区起死回生……”
费威的脸上,这才现出浓厚的兴趣,认真地听余梓贤滔滔不绝地说。
但余梓贤很快发现,虽然她似乎在认真地听,但她的眼神却是游离不定的。
她的眉宇间暗藏的敷衍之色,被余梓贤敏锐地捕捉到了。
余梓贤浓厚的兴趣,立时减弱大半,他不得不掐头去尾,很快结束了匯报。
待余梓贤走后,费威重新走进套间。
柳梅站在窗边,眼眶通红地望著边合区大院。
“难道,你非要等我差个水落石出,你才说出实情吗?”费威的声音,冷冷地从身后传来。
柳梅转过身,悽然一笑,“费总,你不要再问我了,也不必再煞费苦心地嚇唬我,我说了关於费总的死,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眼神却是犹疑的,你心里一定藏著什么秘密,告诉我真想,柳梅,我求求你了。”费威的目光,由冷厉变得哀求起来。
“你这是在胡乱猜疑,费总,你父亲的死因,警察和法医已经认定了,他是跳楼自杀,可你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呢。”柳梅说。
费威的目光忽地又变得冷厉,“柳梅,我等著你,等你把事情告诉我,隨时。”
芬河市边合区与沈杰的洽谈十分顺利,沈杰团队对边合区的营商环境十分满意。
於是沈杰分別与市政府和“金禾”集团签订了投资合同,擬建设一个3亿元的家具厂,重点生產仿古家具和欧式家具。
具体方案是,沈杰投资1.8亿元,费威以“金禾”集团2万平米土地占资9千万,赵晓云资金入股3千万。
徐波径直走进费威办公室。他自恃辈分比费威高,从商经歷又比她长,便压根就没瞧上这个丫头片子。
所以,他每次进费威办公室,从来不敲门。
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柳梅坐在沙发上,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有哭过的痕跡。
徐波心下一惊,莫非柳梅把费强跳楼的事,跟费威说了?还是费威逼问柳梅,让她说出她父亲的死因?
於是,徐波眼神警惕地不易察觉地望了望柳梅。而柳梅则回了他一个你放心,我什么也没说的眼神。
徐波惴惴的心,这才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