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似乎放鬆了些,眼睛瞄了眼几米外的两个保鏢,“他俩也不知道吧?”
“嗯。”苗成说,“老谢,咋的了,你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似的,至於这么谨慎吗?”
谢尔盖掏出一个大口罩,递给苗成,“你把它戴上,咱们赶紧上车。”
苗成迟疑了下,看了看黑色的大口罩,“老谢,你不是要害我吧,口罩里没有迷幻药吧?”
谢尔盖怔了下,苦笑道:“苗董,咱俩几十年的交情啊,你觉得我会对自己的財神爷下手吗?”
“那,你为何要让我戴口罩?”苗成问。
“是让你把脸遮起来,不然你在俄罗斯知名度太大,被別人认出来,就坏菜了。”谢尔盖道。
苗成是在国境线打拼了几十年的人,他没少干坏事,也没少遭人报復、追杀,所以行事特別谨慎。
他想了想,似乎谢尔盖说得有道理。但他心里仍犯嘀咕,他拿著黑口罩,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又把口罩凑到鼻子下嗅,一脸的疑惑。
40分钟后,谢尔盖的车进入一个小镇,在一家俄罗斯餐馆门前停下来。
谢尔盖先下了车,打开苗成一侧的车门,等待苗成下车。
“我肚子不饿。”苗成坐在车上没动,眼睛警惕地在俄餐馆前后扫描,看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
“不要在这里吃了,咱们直接去乌苏市办事处,让柴东准备点海鲜大餐。”苗成说著,拿出了手机。
“不能打手机!”谢尔盖突然饿虎扑食一般扑过来,夺走了苗成的手机。
提前下车的两个保鏢见状,以为谢尔盖要加害苗成,迅捷地跑过来,將他胳膊反扭到背后。
“哎哎,疼疼疼。”谢尔盖齜牙咧嘴地说。
“你要干什么?谢尔盖,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让我来俄罗斯?为何不让我告诉別人知道?为何不去乌苏市办事处,而把车拐到这个陌生的小镇上?”
苗成一脚踹在谢尔盖的肚子上,眼神里透出狠厉的杀气。
“老谢,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许会放你一马,但如果你想加害於我,那就別怪我不讲情义了,谢尔盖,虽然你跟这里的黑社会有瓜葛,但我苗成也不是吃素的,在中俄两国的黑道上,不是白混的。”
苗成的那一脚,力道很大,谢尔盖的胃部一阵痉挛,疼得他冷汗涔涔。
他带著哭腔说,“苗董,你在中俄边境线上的威名我知晓,你想我有几个胆子啊,敢在你的两个武术冠军面前,伤害你啊。”
“那你老实点,再油嘴滑舌的,掰断你的一只胳膊。”一名保鏢手上用了些力气,谢尔盖胳膊上传来骨折一般的剧痛。
“放开他,老谢是我的俄罗斯哥们,让他慢慢说。”
苗成知道谢尔盖养了不少打手,是个很蛮横的角色,但他今天却如此低调、窝囊,挨了自己的一脚,也没生气,他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要跟自己说。另外,他担心动静太大,引起周围俄罗斯人的注意,而报警,便让两个保鏢鬆开了手。
谢尔盖揉搓著胳膊,疼痛使他面部表情严重扭曲。
“苗董,总之你信我这一回,我不会欺骗你的,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意想不到。”
他见苗成没动,也没吱声,只是用凶狠阴鷙的眼睛盯著自己,便说,“如果我糊弄你,加害你,你就把我扔到海里餵王八。”
苗成的一个保鏢和谢尔盖走进俄餐馆,他先去探查情况。而另一个保鏢,则警惕地站在车外,保护苗成。
作恶多端的人,越是年老越怕死,噩梦越来越多,越怕那些被他戕害的人和冤魂来报復、寻仇、索命。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两分钟后,餐馆里的那位保鏢出来,朝苗成招手。
苗成才在另一位保鏢陪同下,进入餐馆。
可是,当他们走进一个雅间时,苗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