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我们?”林德诧异道:“我们侵犯他们什么人权了?”
安洁莉娜没说话,只是用一种你在开玩笑的眼神盯著林德。
就算林德的脸皮够厚,也禁不起这么直勾勾的目光,咳嗽两声道:“好吧,我只是为了让他们努力工作,以后回到社会上能做个有用的人。监狱里谁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
“所以他叫什么?”
“我不知道。”安洁莉娜摇摇头:“我只是收到了这个消息而已,囚犯委託了律师,即將上诉。”
“行,我知道了,你帮我把安迪叫过来。”
“噔噔噔!”安洁莉娜踩著红底高跟鞋离开。
没过多久,安迪·考克敲门进来:“典狱长,您找我。”
“坐吧。”林德伸手示意他坐下。
等安迪屁股刚沾上沙发,林德问道:“最近监狱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迪立刻站直,一板一眼的匯报导:“最近墨西哥人与巴尔帮因为餐厅用餐的顺序吵了一架,被我们阻拦,並各自罚睡地板3天,扣除10美元工资。”
“囚犯安德鲁这周在工作时,不小心卡住了流水线的设备,已安排维修师傅维修,目前產量距离目標还差500个,正在让他们加班完成。”
“本周一放风时,有囚犯试图从铁丝网处逃离,被哨塔狱警用麻醉枪击倒,已送到禁闭室。”
“囚犯韦斯特前天在浴室试图用香皂强姦其他囚犯,被卡特拦住,已经送到了禁闭室。”
“囚犯沃森昨晚在牢房里把牙膏塞入自己的屁股里,结果发生意外,自己无法取出。由狱警將其送到医疗室,听说只取出了牙膏盒,盖子没取出来。”
即便作为典狱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林德听到这些离谱的操作依然觉得有点难绷。
不愧是得州,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活。
哪怕监狱已经管的非常严格了,这帮囚犯还是能创造出各种奇葩玩法。
林德这段时间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囚犯因为往自己的屁股里塞东西而进医疗室了。
不过一般人好歹也就是塞个牙刷,沃森这傢伙竟然直接塞牙膏。
看来身体被开发的次数挺多,都不觉得疼了。
然而林德想听的並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敲敲桌面,继续问安迪:“囚犯们经常打对外电话吗?有没有让你觉得异常的傢伙?”
在边境监狱,想获得探监权,和家人朋友见面,囚犯首先要的做的是努力工作,积累工作时长。
达到一定工作时长后,再用自己的工资去买下探监券,让家里人向监狱申请探监。
而打电话则也需要钱购买时长,10分钟以內20美分,10分钟以上价格翻倍增涨。
这是为了避免某些犯人一打电话一个小时起步,腻腻歪歪不肯离开,浪费大家的时间。
在林德看来,到了监狱你就好好工作,反正你老婆家里肯定有別的男人,老打扰他们干嘛!
到时候如果察觉到绿帽子,就免不了生气。
生气就容易吵架,吵架就容易打架,打架后禁闭室就要人满为患。
那工作谁来干,缺失的劳动力谁给林德补!
那可都是白的刀乐!
反正林德对美利坚的人性水平从来不做任何高估,尤其是这帮罪犯的老婆。
而听到林德的询问后,安迪微微一愣,表情有些紧张。
虽然不知道典狱长为何这么问,但典狱长从不会无的放矢,这点安迪早就领教过了。
所以他快速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最近的打电话频繁名单。
最后给出了一个名字。
“奥塔维奥·米勒。”
“他是谁?”林德对这名囚犯印象不深。
“典狱长,他是第三批囚犯,刚到这里两周时间。”安迪如实匯报他了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