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太清雷光劈来,將伟岸者劈的头顶冒烟。
“你这是腹誹你师伯了?”
中年道人失笑:
“你那师伯最是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我不是在过去岁月吗?”伟岸者黑著脸:“怎么这也能被师伯劈?”
“对整体大岁月而言,是过去,但对你而言,不就是『现在』么?”
中年道人含笑道:
“你大师伯劈你一雷的能为还是有的,只可惜”
他轻嘆了一声:
“你挨了一记太清雷光,却只是焦头土脸.”
伟岸者也沉默。
许久。
他轻声道:
“大师伯出问题了?”
“算也不算,只是你处於过去岁月,除非你师伯下杀手,否则很难伤到你。”
中年道人淡淡道:
“你大师伯干涉不了过去和未来了,我不也一样么,干涉不了现在和未来。”
他再度伸了个懒腰:
“行了,你去一趟末劫前夕,將事情办的妥当一些。”
“是,师尊。”
伟岸者扯来岁月长河,踏著岁月浪潮,灰头土脸的朝著下游走去,脸上却依旧满是惊疑。
“到底是谁?”
他无比好奇,遗憾万分。
可惜,自己看不见【当下】大天地的事儿。
………………
“我不明白。”
小老头满脸木訥:
“我还是弄不明白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重新闭合的钟山。
周牧耸了耸肩,此时没有任何生灵还敢窥视此间,也不必传音了,笑著道:
“弄不明白的事情,就莫要再想,结果是好的。”
说著,他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还是元始前辈靠谱啊.
周牧其实也弄不明白,元始前辈是怎么做到的.这算不算果为因?
明明自己是后来找的元始前辈,可那棺槨明显早已於现在的钟山,以前的铁头山中,存在无数年
还有那玉虚宫,也是如此。
一旁,书生顏悔从震撼懵逼中回过神来,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苦笑道:
“这下乐子算是大了,天下皆惊,天下皆寂,我看到一缕玉虚清雷朝著皇城而去,也不知南皇是否遭劫。”
小老头摇了摇脑袋:
“我看悬,你没见那猴子都只是被劈碎了道基吗?”
书生反问道:
“可那方大罗锡杖也被劈毁!毁掉一件大罗祖器,与彻底剿杀一位大罗.恐怕难度相当?”
小老头目光微微闪动,最终还是嘆了口气:
“南皇大概率无碍,否则北朝早就大举入侵了不过。”
顿了顿,他看向周牧,神色变的肃然:
“小牧.武,我们必须离开了。”
周牧回过神来:
“离开?”
“嗯。”
小老头沉沉頷首:
“此刻天下皆惊皆寂,都还在悸动中,未回过神来,我和顏回还有离开的机会,一旦南朝反应过来.”
他摇了摇头:
“南朝的真王乃至妖圣,是不会坐视我们离去的,除非我们永远呆在钟山之中。”
顏悔,或者说顏回,轻轻点了点头:
“是也,小子,你要和我们一併离去么?还是在这儿安然做个钟山之神?”
顿了顿,他笑著道:
“留下来也未必不可,从此往后,钟山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绝对的禁地,无有生灵敢窥视,更无生灵敢冒犯,哪怕这儿钉著五颗活著的真王头颅。”
周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离开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
“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
闻言,小老头蹙眉道:
“大祭?”
“对。”周牧点头:“我已然布置好了,隨时可以假扮为那个穆裕,大祭之后我方会真正离开此间。”
小老头拧起眉头,沉吟片刻,道:
“我和顏回必须离去,无法等候你、看护你,你自己做事要小心——此间事了,你可先去三万里外的山中隱城,跟著那几个不周的小傢伙,一併来五王城就是。”
周牧点了点头,郑重道:
“我一定会去。”
五王城.自己似乎有一位义兄还在那。
三人又寒暄了片刻,庙祝娘娘在旁边静静的看著。
临走前。
“你若离开,这钟山又该如何?”小老头髮问。
周牧想了想,道:
“既然钟山成为禁地,我打算用来接纳大荒中逃难的人族,这里,未来,或许有机会成为人族第二座城市。”
顿了顿,他继续道:
“而我离去后,有土地神祇维持內里秩序,是没什么问题的。”
小老头和顏回对视了一眼,齐齐頷首,前者道:
“老夫也是这般做想的,五王城的处境最近越发艰难,说不得未来会遭到变故,那时.”
“那时,你这座钟山,或许就成了人族最后的火种地。”
小老头笑容洋溢,能为人族找到一条退路,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他笑著道:
“传说中的玉虚宫就在钟山之內,天下生灵,越强大者便越不敢来窥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当今世间,唯一安全之所了。”
周牧微微頷首,却又咂咂嘴:
“也不知道玉虚宫能不能打开”
小老头和书生骇了一跳,同时瞪眼。
周牧见状,哭笑不得: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去尝试的不只是出於敬畏。”
说著,周牧眼神有些炽热,他答应过元始前辈,不会去碰玉虚宫內的东西
只是
周牧舔了舔有些乾涩嘴唇,自己答应的是绝不顺玉虚宫內的事物,可,可棺槨不在玉虚宫內啊!
里面有什么?
他蠢蠢欲动,忍不住搓了搓手。
等会儿就去开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