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路遇的那座【北帝宫】。
周牧想起了北极紫微大帝,那日在【天庭毁灭之日】的经歷也曾告知过太上前辈,但太上前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蹙著眉摇了摇头。
之所以来此,是周牧记得清楚,
紫微大帝问罪灵山、呵斥佛祖之时,手中可抓著【天庭仙录】!
且,是正册。
北帝宫苍茫而威严,並不见一星半点的破损之相,走近,叩响,低沉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老规矩,鼎来!”
周牧祭出九州鼎,抱於怀中,狠狠一击!
『咚!!』
巨响声震的他肌肤龟裂,但整座道宫却不晃不摇,更不曾似之前那座道宫般大门破灭!
只是震落些许尘埃。
“意料之中。”
周牧眯眼,继续抱著大鼎砸了几百上千下,砸的尘埃滚滚,甚至连上方【北帝宫】的匾额都震落了,道宫大门却依旧完好无损。
一丝裂纹都无。
“或许得我成化真王后再来或者让老青牛来?”
周牧嘀咕,侧目眺望远处,眺望堵住天门的兜率宫,打了个哆嗦。
那儿隱约间奏响著青牛的惨呼声。
太上前辈揍牛揍了仨月了,一刻不停,一刻不止。
“罢了,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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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嘀咕著,收起九州鼎,將跌砸在地上的北帝宫匾额捡起,上下打量了一番,
匾额很沉,似乎有大玄妙在,但不值得背负因果窃走。
更准確的说.
周牧眼光不一样了。
看不上。
“我竟已纯良至此!”他一边將匾额悬掛回去,一边嘆息,继续大步前行,绕著整座天庭之墟疾驰!
天庭广袤无边,但以周牧脚程,一息就是数十万里,这般走来走去,路过许多过往未曾到过之地。
他看见了自太阴星中坠下的【月宫】,看见了枯萎的桂树,还顺手试了试桂树上的斧头拔不拔的走——拔不走。
倒是月宫前有一具女尸,生著兔耳,死去不知多少年,身躯不腐不烂,依旧冰清,样貌绝美。
周牧碰了碰兔耳朵,软的——且还温热著。
“不会还活著?”
“不对,应该是魂魄散去,只剩下一具空躯还活著倒类似於上辈子的植物人。”
本著少沾因果,周牧並未扒去玉兔身上一看品质就不俗的霓裳——还是那句话,不值当。
他绕著坠毁的月宫走了三圈,没进去,估计里面是有好东西的,但他怕看见了把持不住,要顺走。
那就又沾因果了。
最好的一条路,还是天庭財库,那儿有最多的宝物,顺走还只担一次因果,最划算!
继续前行。
路过一座又一座或完好或破碎的行宫、楼观,路过【勾陈帝宫】,路过【长生帝宫】,还走过了【火部】刑所、天牢.
终於。
在天牢之后的不远处,周牧看到一座巨大天宫,天宫之上书著两字。
【財库】。
“终於找到了,终於找到了啊.”
周牧长嘆,鬼知道一路上他动心了多少次,又强憋回去了多少次!
愣是一座道宫未曾入內!
煎熬。
简直比八卦炉中的苦楚还煎熬!
“天牢似乎也很適合去探一探.按照师祖所言,天庭毁灭之日,他是將我那便宜乾妈和一眾造反的妖族大圣押入了天牢的.”
瞅了瞅完好无损的天牢,瞅了瞅又深邃又漆黑,还透著惨烈气机的天牢通道,周牧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进去了出不来,那就乐子大了!
他走向天庭財库,走向这座巨大的、高耸的不见边际的【天宫】!
比北帝宫、勾陈帝宫、长生帝宫都要大!
里面,得装了多少好东西!
“九州鼎、斩仙飞刀、山河社稷图、神农鞭、翻天印”
“我们,一起上!”
『轰隆隆!!』
这一方地域震摇不休,云海翻滚,破灭了聚合,聚合了又破灭,巨大余波所匯聚成的云海巨潮,翻滚涌出不知多少万里!
直到周牧气喘吁吁近乎脱力。
天宫无损。
甚至尘埃都不曾震落半点.比那座完好的【北帝宫】都要坚固!
“我还不信了!”
又是剧烈震摇,又是云海破灭。
诸多神通遭周牧施了个全,甚至他不惜耗费精力,以戮仙剑、绝仙剑为主,摆布下【诛仙剑阵】!
天宫微颤,这座天庭財库微颤。
下一剎。
浩瀚天威压的周牧咳血,压的不完全的诛仙剑阵溃散,这座楼,这座天宫,竟然.在发声。
在发出类同於,天庭仙录的木訥的声音。
“无有令,非帝君亲临,苍生皆不得入內。”
周牧大口咳血,儼然受了重创。
“帝君亲临.”
他沉默了许久。
转身离去。
又许久。
周牧怀抱著蒲团走了回来。
蒲团上躺著一颗头颅。
“罪过,罪过!”
他將头颅抱在怀中,高高举起,正对著那座天宫,那座財库。
天宫沉寂。
许久。
门,开了。
“恭迎,大帝君!”僵硬而木訥的浩瀚音响起,伴隨天乱坠,伴隨无穷妙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