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康平,苏梨怀著几分牵掛与歉疚,上去看傅锦洲。
虽然他说自己可以拔针,但想到他是为了护自己周全才受伤,苏梨怎么好意思一走了之。
见苏梨若有所思地进来,傅锦洲蹙眉,“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要不要喝水?”
傅锦洲看著她点点头。
苏梨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起热水壶,倒了半杯水,轻柔地递到傅锦洲手中。
傅锦洲的目光始终追隨著苏梨,见她拿了水盆去接水,回来后一边往盆里兑著热水,一边调试水温。
“先擦把脸,等一下就不要动了,好好休息。”
苏梨说著,將毛巾拧乾看他端著水杯,就抬手帮他擦脸。
她並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照顾父亲这么久,已经习惯也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
可傅锦洲却不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傅锦洲有些不自然,沉声道:“我自己来。”
他说著將水杯递给苏梨。
苏梨將毛巾涤了一遍,並没有接他的水杯,“马上就擦完了,你还是不要动的好。”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上次这么近距离看她,还是她受伤住院时,没想到隔了不到四个月,就变成了他。
苏梨睫毛很长,微微上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乾净纯粹。
苏家把她养得很好,善良不软弱,娇柔不做作。
一直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傅锦洲,你现在是个病人,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之前说的也不作数。”
別说苏梨没想过再嫁,就算嫁,傅家也不是她能进的。
傅锦洲被人抓包,脸上一热,连忙转了眼神。
“晚上你自己能行不?”
苏梨有些担心,缝了六针,刀口还有点深,身边也没个人。
傅锦洲不想她担心,故作轻鬆,“这点伤不算啥。”
愧疚归愧疚,她也不会因为愧疚就留下来照顾他,这不在她所能做的范围內。
一直到他打完针,苏梨才起身准备离开。
傅锦洲突然换病房,还不让母亲去照料,她肯定会著急。
现在耽误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她急成啥样了呢?
虽然不放心,但毕竟男女有別,更何况医院里很多人都知道他要订婚了。
苏梨关房门的那一瞬,望著半靠在床上的傅锦洲心里有些不落忍。
傅锦洲不想她担心,轻扯出一个微笑儘量温柔。
苏梨看著有些陌生,他那张脸跟温柔总有那么一丝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