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锦洲笑容宠溺。
“又打哑谜,欺负我今天有门诊。”
苏梨不想单独跟傅锦洲出去,开始攛掇徐明哲,“你跟別人调一下不就行了,见完人,我们去找李茉,晚上请你吃饭。”
徐明哲一听兴致更高,“这个可以。”
傅锦洲神色明显一沉,盯著徐明哲的眼神多了几分清冷。
徐明哲扫了他一眼,搓了搓手,“苏老师邀请,不去的话太不给人面子。”
苏梨笑著转头看向自己父亲,他那么努力地在练习走路,而且在一点点进步,相信他一定都会好起来!
……
邵保国夫妇在陈所长的牵线下,出事后第一次去见邵庭安。
昏黄的光线打在铁门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看守所內,瀰漫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
邵保国和孙美娟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著。
孙美娟走来走去不停地搓著双手,嘴里念念叨叨:“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晃得我头晕。”
邵保国也紧皱著眉头,脸色铁青,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出来,似乎想把心中的烦闷都吐出去。
终於,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邵庭安低著头,头髮凌乱地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身上穿著被警察带走时的那身中山装,与之前的挺括截然相反,此刻邹邹巴巴显得格外落魄。
孙美娟看到儿子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的儿子向来讲究体面,什么时候这么邋遢过?
“庭安!”
她失声叫道,声音里满是心疼。
孙美娟快步走上前,想要抱住儿子,却被一道铁柵栏无情地隔开了。
邵庭安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如纸。
“妈……”
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像是一片被风吹乾的树叶。
孙美娟隔著铁柵栏,颤抖著双手抚摸著儿子的脸。
“儿子,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她声音哽咽,泪水顺著脸颊滑落。
邵庭安摇了摇头,神情呆滯,“没有。”
邵保国看著儿子,心里也是一阵绞痛。
他强忍著情绪,沉声道:“庭安,做错事不要紧,知错能改还是一条好汉。”
邵庭安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垂下眼帘,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改?还怎么改?”他神色绝望。
孙美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庭安,不能这么想,爸妈已经在想办法,一定会儘快让你回家。”
她紧紧地抓住铁柵栏,指节都泛白了。
邵庭安抬起头,看著母亲那张焦急而憔悴的脸,有些於心不忍。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母亲。
“庭安,想开点,出去了从头再来。”
孙美娟知道儿子心思重,忧心不已。
邵庭安颓废地眨了眨眼,眼前是自己被抓前的场景,上千名员工,个个盯著自己,指著自己,愤怒不已。
邵保国看儿子神色不对,忧心不已,已经没有刚进来时的沉静,声音都带著颤抖,“儿子,爸一直以你为骄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能被一时失意打倒。”
“对,儿子,你马上就能出来,別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