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来了,我们重新开始,你有才,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但有个消息你要心里有个数,苏大年醒了,我娘已经嘱咐新鹏担下所有。”
邵庭安瞬间瞪大了眼睛,“苏大年醒了?”
赵欣然点头,“对,我亲眼看到的。”
邵庭安原本还老老实实坐著,这会儿蹦一下子站了起来,喃喃自语,“苏大年醒了,苏大年醒了。”
“庭安哥,你妹妹连你妈都不管了,自己去了省城,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会定期来看你,挣钱帮你还债,帮你减刑。”
邵庭安的脚步越来越急,整个人有些狂躁,紧紧抓著铁窗上的钢筋,面目狰狞,“別说了,別说了。”
狱警见情况不对劲,赶忙上前,“邵庭安,冷静点。”
狱警压著他离开时,赵欣然鬆了口气,就他这样的状態,说了什么她也可以辩驳。
……
傅锦洲带著苏梨,一路轻快。
这是他做梦都想的事,终於有机会载著她去想去的地方。
“到了。”
傅锦洲停下车,指著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城楼说道。
夕阳的余暉洒在斑驳的古城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岁月无声的嘆息。
苏梨下了车,抬头望去,只见城楼高耸入云,歷经风雨洗礼,依旧气势恢宏。
青砖灰瓦,雕樑画栋,无不诉说著歷史的沧桑。
“这是……?”苏梨疑惑地问道:“这是定远楼。”
傅锦洲走到她身边,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城墙,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相传,这座城楼是一位王爷修建的,他是这定远城的城主。”
“这位王爷驍勇善战,屡立战功,深受百姓爱戴。”
“可为了国家安定,为了让朝廷放心,他终生未娶。”
傅锦洲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苏梨静静地听著,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座城楼,是他送別心爱之人的地方。”
傅锦洲望著苏梨,眼神变得有些落寞。
“他在这里,看著她远嫁他乡,从此天各一方。”
“后来呢?”
苏梨忍不住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后来……”
傅锦洲苦笑一声。
“后来,他一生守城,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有一天,他得知她过得並不幸福,鬱鬱寡欢而终。”
“他便终日坐在这城楼上,望著她所在的方向,直到生命的尽头。”
城楼上的风,似乎更大了,吹乱了苏梨的头髮,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仿佛看到了那位王爷,孤独地坐在城楼上,目光穿透千山万水,追寻著那早已逝去的身影。
那是一种怎样的深情,又是一种怎样的无奈?
苏梨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並肩走上城楼,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歷史的尘埃里,沉重而悠远。
但她也明白傅锦洲带著来的目的,苏梨垂眸扶著斑驳的城墙,感受著春风的吹拂,心中的纠结更深。
“苏梨……”
傅锦洲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