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洲……”
带著哭腔的声音,充满恐惧和无助。
这一次,傅锦洲听得真切,那悽厉的叫声,的確是从苏梨的声音。
他心急如焚,三步並作两步,衝到苏梨的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苏梨!”
他大喊一声,冲了进去。
屋內的景象,让傅锦洲瞳孔骤缩。
苏梨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而一条大蛇,正盘踞在床前,昂著头,吐著信子,虎视眈眈地盯著苏梨。
傅锦洲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衝上前,一把抓住蛇的七寸,用力一捏。
蛇吃痛,扭动著身体,试图挣脱。
傅锦洲手上青筋暴起,死死掐住蛇的要害,不给它任何反抗的机会。
康平紧隨其后,衝进屋里,看到这一幕,也嚇了一跳。
“傅哥,我来!”
他连忙上前,接过傅锦洲手中的蛇,找来一个麻袋,將蛇装了进去。
傅锦洲这才鬆了一口气,他快步走到床边,將苏梨紧紧搂进怀里。
“別怕,没事了,没事了……”
他轻声安慰著,心疼又自责。
苏梨紧紧抱著傅锦洲的腰,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强有力的心跳,这才慢慢平復下来。
“我怕蛇,我最怕的就是蛇,为什么会有蛇。”
苏梨脸上的泪还没有干,说话时情绪还很激动。
傅锦洲拍拍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头顶,柔声安抚,“没事了,有我在。”
康平扔完蛇回来,看到这一幕,惊得张开了嘴巴。
然后笑眯眯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当初他是不愿意住在厂里的,厂里的宿舍距离这里有些距离,傅锦洲不想浪费时间,便在这里找了两间房。
以前觉得这里不好,就他们两个人。现在康平不这么想来了,这可真是个好地方,一个让他们可以只有彼此的好地方。
苏梨抱著傅锦洲这会儿总算平静下来,她確实被刚刚的那条蛇嚇惨了。
在大柳村下乡那年,她上山割猪草,青葱的猪草很茂盛,她完全没有防备,刚割了两下突然就衝出一条蛇,衝著她的脸就往上腾起。
没有够到她的脸,反而缠在她的脖子上,滑腻的滋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幸好那条蛇没有毒,要不然她早在那一天就交代了。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她回去后还是嚇得发了两天烧。
从那之后,蛇便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看不得,更別说这么近距离地看!
傅锦洲抬手擦了擦苏梨脸上的泪,然后將人放平。
“安心睡觉,不会再有蛇了。”
苏梨却抓著抱著他不放,“万一再有呢?”
她可怜兮兮地望著傅锦洲,声音又软又轻。
傅锦洲看著她无奈地掰开她抱著自己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没掰一根,苏梨就紧张一分。
没有了苏梨的束缚,傅锦洲起身。
“总得把门锁了。”
他说著去锁门,关灯。
然后在苏梨身边躺下,並將人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