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夫人!”小嬋吐了吐舌。
陆晚音收起抄好的佛经,见天色已经不早了,裴思恆应该要下朝了,就示意小嬋出去闹。
小嬋不负所托,在前院闹开了,大哭大叫,说自家夫人都疼晕了,还扑到老夫人院子里,哀求大小姐行行好,快把大夫放出来。
裴思恆下朝方回府上,就得知了此事,原以为是自家母亲生了病,正急急往母亲房里钻,听了片刻才知,原来是陆晚音一早肚子疼,派丫鬟请了大夫来,没曾想被自家妹妹身边的丫鬟截胡了。
冷眼瞥向哭得梨带雨的小嬋,裴思恆先是给母亲请安,之后才目光如炬地审视著面色红润,生龙活虎的亲妹妹。
裴思吟有些心虚,忙装胸口闷,躲到母亲身后。
裴老夫人这会儿也大致明白了几分,心里虽有点恼火女儿耍的小心眼,但想著自家女儿確实有病在身,便道:“行了!又不是什么娇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不就是肚子疼?又不是死了,哭嚎什么?!”
当即就让人把小嬋往外赶。
裴思恆心里暗恼,摄政王对他提携上来的官员名单,態度不明,他几次试探都无果,又不敢当面质问,本想著今夜甜言蜜语哄一哄陆晚音,让她前往摄政王府,趁机打探摄政王的心意。
不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当即就吩咐身边的小廝,赶紧去请大夫。
自己则是破天荒地往梨香院去,才一踏进房门,裴思恆就关切地问:“晚音,听说你肚子疼,好在可好些了?”
陆晚音鬆了髮髻,故意用脂粉將面色抹得惨白,此刻静臥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对裴思恆的话置若罔闻。
裴思恆强忍著厌恶,走上前刚要再开口,小嬋就將大夫拽了回来。
经过大夫的一番诊治,確定夫人只是有些体寒,没什么大碍,开了个药方就走了。
待房里空了,裴思恆假模假样走过去关切,陆晚音对他爱答不理的,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看著她这副形容,裴思恆知今夜是不可能去侍寢了,心里暗恼,正巧裴思吟过来看戏,还没走进房里,声音就飘了进来:“听说嫂嫂突然肚子疼,我特意过来瞧瞧……”
裴思恆恼火自家妹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生怕陆晚音再有什么差池,若是再不能去侍寢,选官一事只怕要泡汤了,索性就吩咐身边小廝,把人赶了回去,还吩咐下去,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过来打扰夫人休养。
气得裴思吟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当天夜里又喝了一帖药,又苦又噁心,吐了十来回,连晚饭都没吃下。
崩溃地在房里大哭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