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夫人一早就命人套车,出府去了!”
裴思恆眉宇间黑丝乱窜,冷冷道:“可有说去哪儿了?”
“没说呢,要不然,小的这就派人把夫人找回来?”小廝低头询问。
裴思恆道了句:“不必了。”
他猜,陆晚音应该是去摄政王府了。
好你个陆晚音!
晚上去王府侍寢,倒也罢了,如今青天白日的,还上杆子扑过去!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內,门口候著的两个小丫鬟,窃窃私语道:“王爷今日兴致真好,也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个女人,这不,进去半天了,还没出来,方才都叫了五回水了!”
“那谁知道呢?外界都说,咱们王爷不近女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美人,居然能入王爷的法眼,真想见识见识!”小丫鬟羡慕地说。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进咱们王府?这京中有多少女子,想攀上王府这根高枝?我瞧著,不过是王爷图一时新鲜!”另一个小丫鬟嘴里酸得狠。
“说得也是,等王爷腻味了,很快就一脚踢开了!”
两个丫鬟歪著头,躲角落里正嘀嘀咕咕说著呢,冷不丁耳朵被狠狠一拧。
王婆子破口大骂:“两个乱嚼舌根的小贱蹄子!连主子的閒话都敢说,反了天了!给我过来!”
拧著两人的耳朵,直接扯了下去。
房里,陆晚音臥在床榻上,露出锦被的手,白皙纤长,手腕上套著一串佛珠,旁边还印著一口不深不浅的牙印。
“裴夫人如今真是胆大,青天白日就敢来王府侍寢,怎么,是裴侍郎的吩咐不成?”
卫慈光没著急起身,半倚在床头,俊美的面庞上,满是嘲弄又阴森的笑。
“能伺候王爷是妾身的福气,何须旁人耳提面命的?”
陆晚音表著衷心。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陆晚音不以为意,反而柔顺地依偎在男人怀里:“怎么,王爷难道不喜欢妾身过来伺候?”
摄政王望著陆晚音耳后的红痣,久久不说话。
她皮肤雪白乾净,红痣臥在耳后,像一颗圆润有光泽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只不过,他们两人的关係,从开始就立身不正,红豆能不能常常採擷,也是做不得准的事。
“我知道你今日来,定是有所求。到这个时辰还不开口,是觉得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卫慈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