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北燕蛮夷打扮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堵在山门口不肯退。
为首的男人一身劲装,容貌虽俊美,但美中不足的是,右脸上横著一条指长的褐色疤痕,整个人阴沉沉的,像是一百年没见过太阳,脸上浮现著一层死人一样的霜白。
马背上还横著一名被马鞭捆住了双手的女子。
这女子衣衫不整,鬢髮散乱,看著像是从烟柳巷掳出来的,脸上的胭脂水粉成了一团,嘴上还沾了不少血跡。
看样子不久之前,才经歷过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阿弥陀佛!”老尼姑急急忙忙带人赶来,掐指行礼道,“夜色已深,不知施主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男人不理会,只冷眼狠狠睨了老尼姑一眼,而后就转头望向一旁的侍卫。
侍卫嘰里咕嚕,说了几句北燕话。
男人冷冷一笑,也回了几句嘰里咕嚕。
侍卫用蹩脚的中原话,道:“我们家主人途径此地,想借宿一晚,寻个乐子!”
老尼姑忙道:“不可不可,这里是尼姑庵,里面都是一些修行的女尼,夜半三更的,还恕老尼不留了,请各位快些下山去罢!”
侍卫冷冷一笑,錚的一声,就拔出了腰间的燕尾弯刀,呲啦一声,就刺进了一个年轻尼姑的胸口。
那尼姑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当场一命呜呼,血流满地。
嚇得一群尼姑如作群鸟散,哗啦啦地朝庵里逃跑。
身后的北燕蛮夷哈哈大笑,骑著大马直接撞开了山门,所过之处一片马鞭抽打的噼里啪啦声,以及男人们粗獷的笑声。
尼姑们纷纷逃跑,惨叫声连连。
陆惜寧在房里依稀听见了,嚇得脸色都白了,也不敢在床榻上窝著,连忙跳了下去,原本想扑到门前看看外头的情形。
可眼尖地发现火光由远及近,映在了房门上。
她赶紧吹熄了桌上的蜡烛,连滚带爬躲进了床底下,两手紧紧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嘭的一声。
房门从外踹开,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踏了进来,左手扛著一个女人,右手提著一条漆黑的马鞭。
如鹰隼般锋利的目光,在房里逡巡一遭后,大步流星走到床边,隨手將女人丟了上面。
陆惜寧眼睁睁看著一双男人的靴子,往床的方向行来,嚇得面色更白了。
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藏在床底下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就听到头顶传来咚的一声,紧接著床榻就开始摇晃起来。
女人细细弱弱,如同小兽般的呻——吟声,很快响起。
陆惜寧虽说是个处子之身,从未与男人恩爱过,但她又不是个傻子,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她强忍著噁心,沦为了老脏婆身边的禁臠。
自然瞬间就明白此时此刻,头顶的床榻上正发生著什么。
陆惜寧怕得要命,生怕被发现了。
两手更紧地捂住了嘴巴,生怕咚咚乱跳的心臟,稍不注意就从嘴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