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剑仙却摆了摆手，懒洋洋地道：“不必紧张。死的又不是我永恆仙门的弟子，凌霄殿那边自己没管好手下，怨不得谁。况且……杀伐果断，剑心通明，不错，算是个女中豪杰。”

他仔细打量了姜云芝几眼，眼中露出几分欣赏：“我观你剑骨凌厉，锋芒內蕴，颇有剑仙之姿。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剑仙流？我师姐叶从云，十二剑阁的阁主之一，近日正在招收亲传弟子。你若有意，我可以代为引荐。”

姜云芝闻言，心中一动。

剑仙之路，確实与她所修之道极为契合。

她思虑片刻，对守门剑仙行了一礼：“多谢前辈赏识，此事关乎道途，云芝需斟酌一番。”

守门剑仙也不强求，隨手拋给姜云芝一枚剑气森然的令牌：“无妨。若是考虑清楚了，便持此令牌去『陷仙剑域』的十二剑阁找她。放心，我永恆仙门收弟子，尤其是你等天才，讲究个你情我愿。师尊挑弟子，弟子亦可挑师尊，条件待遇，皆可当面谈。”

“谈条件？”

楚夏一愣，这与他认知中等级森严的仙界大宗派截然不同。

守门剑仙嗤笑一声：“不然呢？能加入永恆仙门的，哪一个不是气运所钟、天纵奇才？拜谁不是拜？自然是谁给的好处多，谁指点的道法更契合，便拜谁。毕竟长老们一个比一个活得久，资源积累深厚，但惊才绝艷的新弟子可不是年年都有，想收个称心如意的徒弟，竞爭激烈著呢！”

楚夏与姜云芝相视无言，这永恆仙门的氛围，似乎……还挺开明务实？

完全不是他们想像中那般古板严苛、弱肉强食。

道谢之后，楚夏带著姜云芝回到了寰寰的洞府。

踏入这方洞天福地，感受到那比外界还要浓郁数倍的仙气，看到那灵石仙晶堆积的山峰、奔腾的仙泉、嬉戏的珍稀仙兽，姜云芝亦是惊嘆连连，美眸中异彩涟涟。

“娘亲！”

早已等候多时的寰寰，像一只快乐的云雀，从远处的一座仙殿中飞出，笔直撞进姜云芝的怀中，小脸在她怀里蹭啊蹭，诉说著思念。

一家三口终於团聚，喜悦之情溢於言表。

寰寰立刻兴奋地拉著姜云芝的手，要带她参观整个洞府，嘰嘰喳喳地介绍著哪里是修炼静室，哪里是藏宝阁，哪里是她最喜欢的仙果园。

楚夏看著母女二人的身影，目光扫过周围恭敬侍立的仙仆。

这些仙仆男俊女靚，气息渊深，他之前略微探查过，其中领头的那几位，赫然都是玄仙境巔峰的修为！

而且他们本体各异，有化形的凤凰、真龙后裔、草木大妖……足足上百位玄仙，在此却只是僕从，对寰寰的要求无不遵从，脸上始终带著谦卑而真诚的笑容。

这巨大的反差，再次衝击著楚夏的认知。

玄仙，在下界已是能开宗立派、称尊道祖的存在，在这里却只是伺候人的僕役？

永恆仙门的层次，实在高得难以想像。

当晚，洞府主殿內举行了一场丰盛的家宴。

各种楚夏和姜云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仙餚珍饈摆满了白玉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