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实验室的事,薑並不清楚。
她这几天都忙著项目组的事。
她也不知道吴菊和尤安还想不想见她,所以这几天都没过去,只留在乔特实验室里,和风长水寧文海一起做研究。
至於那天在医院遇见尤安和吴菊的事,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和风长水说。
怕他受不住刺激。
薑还没忘记,六师父在这一个月里,会有一场死劫。
想到这里,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准確地说,已经不到一个月了。
只是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算不出来。
薑很少有这种无力感,但在这件事上,却频频感受到。
她果然还是差了点儿,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
正想著,面前忽然多了一张大脸,嚇了她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待看清那张脸是谁时,薑才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六师父,您干嘛呀。”
风长水盯著她,斜睨了她一眼,“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啊,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还有你。”他扭头看向寧文海,“你是不是也有事瞒著我?”
他可不是傻子,他俩的状態明显不对劲。
“难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也缓缓皱了起来。
寧文海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指尖也微微收紧,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皱眉斥道:“什么事瞒著你,你有什么好瞒的,都这时候了,还一天到晚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他三两句转移开话题。
果然,风长水也没追问,又聊起了项目的事。
薑也悄悄鬆了口气。
她定了定神,不再让自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免得暴露了,到时候让六师父更难受。
就像三师父一样,他心里何尝不煎熬,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项目上面。
这也是最好缓解痛苦的方法。
思及此,薑深吸一口气,摒弃一切杂念,低头忙活了起来。
忙起来的时间过得很快。
贺忱知道她忙,还总是熬夜,知道劝不住她,只好每天给她送各种好吃的,连带著还有风长水和寧文海的。
只是他们两个的態度就没有那么好了。
风长水一边喝著鸡汤一边嘟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薑听到了,好奇道:“六师父,忱哥能有什么坏心啊,您想多啦。”
才怪。
风长水看著她,深深嘆了口气。
那只黄鼠狼,就是想吃你这个小鸡崽子啊,笨!
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只觉这一眼,好像看一个傻子一样,顿时还有些不大乐意,去找寧文海帮她说话。
“三师父,您说六师父是不是不讲道理?”
不成想,寧文海瞥了她一眼,说:“,你还是別说话了。”
暴露智商。
薑:“……”
三师父也变了!
贺忱在旁边看著,轻咳一声,给她多盛了碗鸡汤,“来,多喝点儿。”
薑这才开心了点儿,“还是忱哥对我好。”
不像师父,一天到晚嫌弃她,她多聪明啊。
这话贺忱不敢接。
即便如此,风长水和寧文海的眼刀子还是差点儿把他切成碎片了。
他低著头,佯装什么也没看到。
既然抵抗不过,那就平静地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