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鬼鬼祟祟的,又在干什么呢?”
爷爷明显地一颤,將太平护在身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
“没…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太平劈柴劈得怎么样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柳氏的目光。
柳氏显然不信,她一步步走近,目光紧紧地盯著太平攥紧的拳头。
“太平,你手里拿的什么?拿出来给二婶看看。”她语气看似温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肥胖的身体挡住了柴房门口的光线,让本就昏暗的柴房更显得压抑。
许太平下意识地將手藏到身后,小小的身体更加紧贴著爷爷,他害怕爷爷的秘密被发现,更害怕再次遭受柳氏的责骂。
他咬著嘴唇,一言不发,倔强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柳氏见状,更加確定爷孙俩有事瞒著她。
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老翁,伸手就去抓太平的手,“快拿出来!是不是老头子又偷藏了什么好吃的?!”她尖锐的声音在柴房里迴荡,如同夜梟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许太平死死地攥著拳头,不肯鬆手。
玉佩硌著他的手心,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臟,一下一下地撞击著他的胸腔。
柳氏用力地掰著太平的手指,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小兔崽子,还挺倔!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她恶狠狠地瞪著太平,眼中闪烁著贪婪和凶狠的光芒。
僵持中,她一把抢过太平手中的玉佩……
“这是什么?!”
柳氏翻来覆去地打量著手中的玉佩,贪婪的目光在她浑浊的眼中闪烁。
这玉佩入手温润,雕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啊,老头子,你竟然藏著宝贝!我说你怎么这么护著这个赔钱货,原来是想把好东西都留给他!”柳氏尖声叫骂,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將屋顶掀翻。
“这是太平爹娘留给他的遗物,与你无关!”爷爷颤抖著声音说道,伸出枯瘦的手想要夺回玉佩。
“遗物?我看是偷来的吧!一个泥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柳氏一把將爷爷的手推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太平,你老实告诉二婶,这玉佩是从哪来的?不说实话,我就告诉你二叔,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许太平紧紧地抿著嘴唇,一言不发,倔强的眼神里充满了反抗(defiance:反抗、蔑视,此处意译为反抗)。
他知道,就算说了实话,二婶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见太平不肯开口,柳氏怒火中烧,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平被打得踉蹌了几步,白嫩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干什么?!”爷爷见状,心疼地一把將太平护在身后,怒视著柳氏。
“他是你侄子,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我教训我自己的侄子,关你什么事!老不死的,你再敢多管閒事,连你一起打!”柳氏泼妇骂街般地叫囂著,肥胖的身躯像一堵墙般挡在柴房门口,气势汹汹。
“你……你……”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柳氏的手指颤抖不已。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这玉佩现在是我的了!还有这个赔钱货,留著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柳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不如卖到白家做奴才,还能换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