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鬆了口气,邓布利多没追究他的责任。这样的话,福吉那边不设障碍,他近期內最大的困扰就解决了。
柵栏门自动开了,他们走出全是电梯的偏厅,来到空荡荡、像是巨大广场的金色大厅。霍奇看著“噗通噗通”喷著水流的喷泉,继续刚才的话题问:
“没有人提出异议吗?我的意思是,就像你说的,在保证安全和隱私的条件下,设置一个安全地点。例如在家里,甚至魔法部可以规定,禁止使用动静较大的魔法,这样不是更好……”
“我无法苛求更多。”邓布利多嘆息著说:“在福吉执政的初期,我们有过很多书信交流,渐渐地,他变得自信了,认为完全掌握住了局势,我意识到,如果我继续在他面前发挥自己的影响力,哪怕仅仅像之前那样提供帮助和建议,都会在我们之间形成隔阂。於是我顺水推舟,如他希望的那样,安分守己待在学校里。”
“可是今晚……”霍奇迟疑道。
“我不会任由福吉,或別的什么人肆意带走我的学生问话。”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霍奇心中充满感激。
两人凝视著喷泉,过了一会儿,霍奇走到喷泉边上,往里面丟了两个硬幣。
“只是麻瓜钱幣,我想,这对它们来说够新鲜的。”霍奇说。
邓布利多莞尔一笑,他抓住霍奇的胳膊。胸口传来熟悉的挤压感,再次恢復视觉时,霍奇发现自己出现在贝克隼街,他没有询问邓布利多是怎么知道他的家庭住址,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走在布满积雪的街道上,邓布利多兴致颇高地观察著沿途的路灯和圣诞街景。
霍奇抓紧最后这段路程解惑。
“福吉会放了维康班先生吗?”
“只要他还没失去理智。”邓布利多说:“在我点破他之后,他就万万不能装聋作哑了。”
“还有,呃,魔法事故有结果了吗?”
“正相反,”邓布利多微微摇头,“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是因为,是因为捲入了某个人?”霍奇紧了紧喉咙,仔细推敲接下来的话:“我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里时,她提到一个名字……塞巴斯蒂安·萨洛。”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认真、严肃起来,每一丝皱纹都带著机警。
“你確定吗,霍奇?”
“我十分確定,乌姆里奇以为我意识不清,说话时没有顾忌。不过她似乎同样了解不多,连这个人是否死亡都不確定。不过,我想,既然她言之凿凿,一定是从別的什么人口中亲耳听见过,很可能就是被她秘密关押的维康班先生。”霍奇说著望向邓布利多:“您知道这个人吗?”
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情。
“是的,我知道,”他轻声说:“我刚入学时就听过这个名字,他当时上七年级,但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学校,仿佛那张文凭不值一提。他做过很多大事,直到某一天,他突然神秘失踪了,此后再也没有消息。数年后,他的家族对外公布了他的死讯。”
霍奇听得入迷,然而邓布利多突然止住了话头。
“好了,现在不是深入交谈的时候,看啊,你的父母在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