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乾薑,而不是毛薑!
可他拿给萧婉洢的明明是毛薑,用它替换药里的乾薑,怎么到头来还是乾薑呢?
两者在外型上有些相似,但懂中医的人,仔细辩认是会发现区別的。
他刚才见宋姐和萧婉洢都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打开药包后也没有仔细分辩,就下了定论是毛薑。
现在却变成了乾薑!
如果自己没出差错,那么不是萧婉洢那里出了差错,就是宋姐那里。
他看向萧婉洢。
萧婉洢的表情,在听到我的话后,早就变了,她亦看向宋姐。
宋姐脸上更是惶恐。
她把齐母的药动了手脚,本就心慌。现在出了紕漏,她比任何人都害怕。
她的確是把乾薑换成了毛薑。
但现在为什么又变成了乾薑,她真的不知道。
她每天煎的都是换成了毛薑的中药的啊。
她爷爷是中医,她说她自己也懂些,不过是编的谎,让旁人相信而已,其实她也仅从外表上,分辩不出来乾薑和毛薑的区別。
如果萧婉洢给她的真是毛薑,现在变回了乾薑,只能有一个真相,那就是药被我偷偷的换掉了,而她还蒙在鼓里。
她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从来没有想过已经败露。
想啊,如果她换药被发现了,怎么还可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在大宅里呢?
所以宋姐一点怀疑也没有。
却不知,我装著若无其事,只为揪出幕后主谋。
宋姐不过一颗被利用的小棋子而已。
过早的打草惊蛇,只会让主谋把一切都嫁祸到宋姐身上。
他们如此筹划,一定是要在某个重大场合,狠狠的打击我。而最近的重大场合,只能是平民医院开业这一天。
果真,一切都不出我所料。
在全国瞩目,大小媒体跟踪报导的现场,狐狸的尾巴,终於一条条的露了出来。
“怎么回事?”萧婉洢质问吴忠。
毛薑可是他拿给她的。
如果真的不是毛薑,她要担责。
一阵寒意袭来,萧婉洢忍不住提高声音,含了丝怒意:“你说怎么回事?你不说你……里面是毛薑吗?”
“这这……”吴忠惊谎喃喃,“怎么,怎么会,会是干、乾薑呢?”
“难道你还想说它是毛薑?”我冷问。
不是毛薑他就完了,吴忠本能狡辩:“它,它就是毛薑!”
“我看看。”
医学会的罗主席走过来,伸手抓过吴忠手里的药包。
吴忠手一颤。
罗会长捻起一点黄色颗粒,仔细的辩认后下了定论:“各位,这不是毛薑,这的確是有调胃功能的乾薑粒。”
此言一出,全场譁然。
罗会长是医学会的会长,德高望重,他的结论,自然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