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后,我在一个隱蔽的地方放下了江正,他依旧偽装著,隨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夜色如墨,我目送著计程车渐行渐远。车尾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两团猩红,像两滴將散未散的血跡。手机在口袋里突然震动,屏幕上“齐墨彦“三个字跳动著。
虽然我没有通知他,我去了秘密,但他的保鏢肯定会向他匯报。
“知道江正去看江淮了。“我接通后直说,敞开的车窗涌进来雨夜的凉意。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齐墨彦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为什么去?”
“可能是赵心妍的死,激起了江正心里,对亲人的掛念。”我说。
齐墨彦语沉:“为安全起见,今后让他少去。”
“好。”我应下,今天只是特殊原因,“对了墨彦,今天有发现。”
“什么?”
我把江正偽装成大鬍子嚇到江淮的事简述了一遍。
“我和江正推测,杀害江淮的,因为是一个大鬍子。”我说,“江正明天会出国去查线索。真没想到,江正一个偽装,竟然又拨开了迷雾。”
齐墨彦有少许的沉默,隨后低沉的响起声音:“但刚才江淮在睡梦中说了一句话。”
我微怔。
齐墨彦特意提及,恐怕是重要线索。
“他说什么?”
“他说,哥,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齐墨彦说,“这是守著他睡觉的保鏢听到后,打电话向我匯报的。
璽儿,江淮被杀,恐怕与江正脱不了关係。
他应该是知道了江正什么秘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看似明朗的局势,突然又横生枝节。
“不,江正不可能杀江淮。”我下意识否定。
回想起江正搂著江淮,害怕失去他的样子,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他很疼爱江淮。”
“璽儿,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齐墨彦的声音透著沉重。
我望著前方被高楼切割成碎片的夜空,陷入沉默。
是呀。
我前世今生都被追杀,想要索我命的,全是身边与我有关的人,亲人、朋友,哪个不是我曾经以为不可能的人。
可偏偏是他们,心怀叵测。
当自身安危受到威胁时,血缘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江正的演技未免太好。”我嘆道。
“江正或许没有亲手杀江淮,但江淮一定是因为他的秘密而被杀。”齐墨彦叮嘱我,“璽儿,我们现在危机四伏,对任何人都不要抱以全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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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隱瞒狙击手特徵的事,你告诉江正了吗?”
“没有。”
“那就好。”齐墨彦顿顿说,“我们现在最要找到的人,应该是莫雪盈。”
“你也觉得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