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冉冉升起,我拿起手机拍美照。
我拍著美景,两个男人却拿著手机拍我,互相爭抢著角度,那种场面,真是尷尬得让我想扣脚指甲。
趁龚焌瑋接电话的时候,我咬著牙齿,低声质问齐墨彦:“你这是在干嘛啊。”
齐墨彦一脸无辜样,举举手里的手机:“给你拍照啊,你现在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拍的照片。虽然是手机拍的,但我的取景水平,可是专业。”
“你故意的是吗?”
“故意什么?”
看著男人装傻的样子,我哼了一声转身,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我看到齐墨彦伸手朝我抓来,却没有抓住。
我摔在地上,还滚了两圈,山风呼啸著掠过耳边,不远处是悬崖……
“璽儿。”我听到龚焌瑋的惊呼声。
我的脚踝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腰刚好撞到栏杆,传来一阵疼痛。
我身子被扯了一些回去,齐墨彦拉起我搂在怀中,半跪在地上,脸色都嚇白了:“撞到腰没?”
我点点头,又吸了一口冷气:“我的脚踝……”
刚才踩滑时给崴了一下。
龚焌瑋也跑了过来,紧张的关问:“璽儿,伤到哪里了?”
“脚疼。”我动了一下,疼得更钻心了,忍不住叫出了声。
“別动!”齐墨彦赶紧说,他检查著我的脚踝,“应该扭到了。”
“你怎么照顾璽儿的。”龚焌瑋终於发怒了。
齐墨彦没理会龚焌瑋,直接將我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看到齐墨彦的举动,龚焌瑋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是想要爭抢一下,最终忍了。
现在送我去医院是关键。
我也没有挣扎,任齐墨彦抱著,快速的下山。
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擦伤,应该是刚才扑过来抓我脚踝时给摩擦到的,正渗著血珠。
下山比上山更难走。
齐墨彦抱著我,既要速度,又要走得很稳,十分消耗体力,但他一直抱著我。好几次龚焌瑋让他把我换给他抱,齐墨彦都没有鬆手。
他累出了汗,沿著脸颊滴到了我的脸上,也一直没有鬆手。
看著他脸上的坚毅,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我此时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
在齐墨彦精疲力竭的时候,我们终於到达了山脚下的停车场。
齐墨彦直接把我放到了他车子的后座,疲惫令他声音低沉:“你来开车。”
话是对龚焌瑋说的。
他陪我坐在后排。
这个安排,看似他累得开不动车了,其实是又把龚焌瑋给排挤开了。
可基於安全,龚焌瑋只得去开车。
齐墨彦扶著我靠在他的肩上,语气特別的温柔:“我马上安排医生。”
说完便拿起手机打电话。
我的脚踝已经有些浮肿了,应该是扭到了骨头。
龚焌瑋把车开到了顶山医院。
停车位旁,医生、护士轮椅已经就位。
车门一打开,我便被齐墨彦抱著坐到了轮椅上。
护士推著我便朝大厅小跑,好像我马上要进抢救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