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作声。
被他拒绝和打击过那么多次,我已不敢再往那方面去想,我嘟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想干嘛。”
“確实不是肚子里的。”他把肠粉餵到我嘴边。
我轻呵:“难道是心里的。”
齐墨彦没说话,只是眼里含笑的望著我。
我的心剎时一跳。
他那表情,好像我说对了似的。
可我真的不敢再对他任何的举动浮想联翩,只得低头吃肠粉。
“璽儿……”
门口,龚焌瑋拎著食盒,一脸笑容的进门,可在看到我正吃著齐墨彦餵的肠粉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敛了。
“墨彦他刚好带了早餐过来。”我赶紧解释。
齐墨彦看著龚焌瑋轻笑:“龚少,你那份早餐,只有你自己吃了。”他说著,又夹了一筷子肠粉餵到我嘴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还吃吗?”
“不吃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在气龚焌瑋。
但我確实也已经吃饱了。
“那剩下的我吃。”齐墨彦说完,把肠粉餵进他嘴里。
龚焌瑋是看到我刚才吃了那筷子的。
齐墨彦就那么直直接接的餵进了他的嘴里。
但龚焌瑋到底是有风度的人,淡淡的掛了笑走到我身边:“璽儿,喝点汤吧,这种肠粉比较咸。”
说著,打开了袋子,取了一盅汤出来。
肠粉並不咸,这只是两个男人幼稚的较量而已。
我吃了齐墨彦的肠粉,便只得喝一点龚焌瑋的汤。
只是,没敢让龚焌瑋喂,自己小口啷饮。病房里的气氛微妙得令人窒息,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床边,目光时不时在空中交锋。
待我喝完汤,龚焌瑋说:“璽儿,刚才医生说你还需要做个腰部理疗,我已经预约了下午的疗程。”
齐墨彦轻嗤一声:“理疗师我早已经安排好了,是市里最好的专家。”
“齐总,这事儿就不用你费心了。”龚焌瑋淡笑著,“你公务繁忙,照顾璽儿的事就交给我吧。毕竟,这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空气里暗迸著火星子,我默默喝汤,不敢作声,但不小心汤匙抖了一下,汤汁溅了出来。龚焌瑋立刻抽出纸巾要帮我擦拭,却又被齐墨彦抢先一步。
汤溅在了胸口的衣服上,擦拭的时候,齐墨彦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锁骨,激起我心里一阵战慄。
“我自己来。“我慌乱地接过纸巾。
门口,护士推著推车走进来:“萧小姐,我给你的脚踝上药。”
“好的。”
我放下汤盅,准备撑著身子起来,左右臂却被两个男人分別挟住,我像被小鸡一样,被他们给提著靠在了床头柜上。
见状,护士几分忍俊:“家属不用这么多,留一个就行。”
“我留下。”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你们都走。”我终於忍不住,下了逐客令,实再是没眼再看两人像孩子一样爭来爭去。
在我的坚持下,两人只得先离开了病房。
护士关门的时候,我听到龚焌瑋压低的声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齐墨彦轻呵:“龚少,强扭的瓜不甜。”
“齐总,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捏了捏眉心。
若不是亲耳所闻,谁会相信两个大佬会这么幼稚。
只是,齐墨彦对我有深情吗?
我只觉得他像是故意来戏耍我的恶作剧。
他对我若有情深,那还真是何必当初。
我不能对他,再抱以任何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