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韃子骑在战马上,呼啸著掠过营柵前的壕沟。
虽然这个距离在自己的射程之內,可林丰依然觉得他们速度太快,没有把握一箭命中要害。
还需等待更好的时机。
韃子们绕著营柵转了三圈后,见营內无人露头,便停下来,聚在一堆嘰里呱啦地討论。
片刻后,一个韃子白身从马上取下一团绳索,一头系在马鞍上,另一头拋给另一个白身。
韃子白身接住绳索后开始往壕沟下爬去。
很快,战马拉著那名韃子下到沟底,然后鬆开绳索。
显然,这些韃子对如何越过壕沟很有经验。
绳索头上系了一把短刀,被从沟底拋上来,在吊桥边凸起的木轴上绕了两圈。
沟底的韃子拉了拉绳索,觉得已经被固定住,然后慢慢拉住绳索爬了上来。
眼见一个韃子越过壕沟来到地面上,崔一脚和李雄顿时六神无主,转头去看林丰。
只要那韃子用刀砍断吊桥绳索,吊桥落下,三个韃子便能衝到营柵前。
这些原木绑住的营柵,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砍开。
然后便是无情地屠戮,营柵里的人一个也別想活。
崔一脚小心地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咱该撤了,韃子马快,不然可来不及。”
林丰一瞪眼:“刚才老子怎么说的?再敢提逃跑的话,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崔一脚只得訕訕地退回去,蹲在营柵下与李雄交头接耳。
林丰紧紧盯著越过壕沟的韃子。
见他抽出腰下弯刀,凑到吊桥边,对准吊桥一端的绳索挥刀砍过去。
拉住吊桥的绳索虽然很粗,却禁不住他几刀。
林丰寻了一处缝隙较大的地方,眯著眼睛將弓拉开,对准那持刀的韃子。
两刀下去,粗壮的绳索几乎被砍断,只剩了三分之一与桥相连。
正当那韃子举起刀再次砍向绳索时,忽然,一声弓弦绷响声传来。
对於这个声音,韃子们都熟悉得很,知道不好,他刚想缩下身体。
就觉得自己脖颈处一震,一只利箭钉进他脖子里。
那韃子白身木呆呆地扭转身体,看著眼前的营柵。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大宗人敢向他射箭。
一路从铁真族草原踏过来,不管遇到城池还是村庄,更別说这种小小烽火台。
见到他们的铁骑,那些大宗军卒,都是一阵风地四散而逃。
像这种窝在营柵內的也有,只是畏缩在里面浑身发抖,等待自己砍开营柵,进去削掉他们的脑袋。
他还听到壕沟对面的战友在惊呼。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韃子白身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林丰兴奋地握拳用力一挥。
草的,老子就说没那么难嘛。
刀枪不入?
以为是修仙啊。
崔一脚眼看韃子就要砍断吊桥绳索,下一刻就该是策骑衝进来砍自己的脑袋了。
虽然双腿抖得厉害,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冲李雄使个眼色,悄声说。
“走,现在不走,待会儿谁也走不了,就让这个憨货抵挡片刻也好。”
李雄点点头,从营柵缝隙中看了一眼,正要扭身往后跑。
忽然,他呆住了。
崔一脚一拉他的衣襟,起身就往后跑。
可跑了两步后,见李雄仍然呆在那里没动,仿佛被嚇傻了一般。
“李雄,你他妈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