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带了人赶到民夫居住区,打听著来到朱根生的住处。
发现他的床铺像是刚刚起床的样子。
李雄伸手摸了一把,发觉是凉的,皱眉扫了四处一眼。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李雄挥手让人去打听一下。
听到有人说朱根生刚走,立刻带人沿著所指方向追了过去。
李雄也感觉到了这个朱根生有问题,一路猛跑,追著就到了城堡后面的水坑前。
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李雄紧张地四处扫视著。
水坑不远处就是城墙,这里没有其他建筑,可以一目了然。
几个人並没有发现问题,只得无奈掉头往回走。
谢重忽然说道:“让人去城墙上绕一圈看看吧。”
李雄点头同意,对身边的军卒喝道。
“你们上城,绕著这块搜索一遍。”
几个军卒答应一声,飞快往城墙处跑。
整个城堡的城墙,有四处登城阶梯,以供巡城军卒上下方便。
当然,每处登城阶梯都有两名军卒站岗。
军卒登上城墙后,沿著通道转到城堡后面,仔细搜索著城墙外的异常。
此时的崔一脚已经下到壕沟底部,他正用力挖著壕沟壁,作为攀爬借力点。
李雄和谢重已经跑回指挥部,向林丰报告了这个情况。
“跑了?你问明白没?”
“老大,俺都问了,又沿著他跑的方向追过去,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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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皱眉道:“让王前调两队军卒,城里城外搜,老子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顷刻间,城堡內的军卒开始地毯式地查找朱根生。
另外一队骑兵,出城门,分作两队,绕城跑马。
崔一脚在壕沟內听到马蹄声,嚇得立刻俯在沟壁上不再动作。
只等马蹄声从近处跑远,他才继续奋力挖著沟壁上的土。
林丰无心他事。
亲自跑到朱根生的住处,开始沿著他出走的路线,来到水坑边。
一路来到城墙底下,顺著城墙往前走。
终於,林丰发现了那处城墙的漏洞。
这里確实能徒手攀爬上去,而且也有人攀爬的痕跡。
眾人跟著林丰转到城墙上,来到攀爬的位置,俯身往城下看。
很快就有人看到了崔一脚掛在城垛上的绳子,还有钉在壕沟边沿上的钉子和绳索。
林丰用手指了指壕沟。
“让骑兵沿著这个位置往外扩散,两条腿跑不远。”
谢重立刻去传令,林丰则带著其他人上马,出城,绕到了这个位置。
林丰蹲在钉子跟前,用手拽了拽绑在钉子上的绳索。
不经意间,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窝在沟底的崔一脚。
一双充满恐惧、狠毒、怨愤、绝望的眼睛,死死盯著林丰。
林丰有些惊讶:“朱根生?”
眾人闻声聚过来,抻著脑袋往下看。
“哎,他还没爬上来呢。”
“这么久,竟然连沟都没上得来?”
“你试试,沟壁如此光滑,怎么爬?”
“挖几个坑啊,也不过两丈多点嘛。”
“说得轻鬆,真让你下去就喊救命了。”
“他那不是挖了几个洞了吗?”
“就是啊,还是上不来吧。”
几个人开始议论起来。
当初挖壕沟时,按照林丰的设计,沟壁是往內倾斜的,並非直上直下。
所以,想通过挖坑做著力点往上爬,一般人肯定不行。
崔一脚就吃了这个亏,当他挖了几个坑洞时,发现往上爬是个仰角,坑洞挖浅了,根本不能支撑身体。
林丰举手摇了摇,眾人立即闭嘴。
“朱根生,狗旦是你杀的吧?为什么?”
壕沟底部光线不足,到现在也没人认出是崔一脚。
“俺没杀人,俺只是干够了,想回家。”
崔一脚的声音嘶哑暗沉,像是在喉咙里翻滚著一口老痰。
“想回家就好好说啊,干嘛偷跑?”
李雄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