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咱给他记在心里,到时整死他。”
“不...不能让他死,老子要...要他活,活受罪!”
“对对对,让他活受罪,侯爷您消消气儿。”
有护卫拿了水囊过来,给赵硕餵了两口清水。
等赵硕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皱眉问道。
“林丰不是跟韃子打起来了吗?怎么没死?”
谁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都傻傻地看著他。
“韃子呢?被打跑了?”
赵硕满心的鬱闷,怎么林丰就没被韃子给宰了呢?
不是说韃子战无不胜的吗?
华鹰见他依然纠结在林丰身上,连忙转移话题,小心地问。
“侯爷,咱现在去哪?”
赵硕琢磨了半晌,眼睛里又流下泪来。
哽咽著说:“可怜老程啊,就让那死小子一刀给斩了啊...还,还埋尸荒野...”
说著说著,悲从中来,继而嚎啕大哭。
“爹,娘,硕儿好无用啊...”
说不尽、道不完的满腹委屈。
一眾护卫也呆呆地围在他身前,看著满脸鼻涕和泪水的侯爷,手足无措。
华鹰心急如焚,他扭身看了看身后远处的旷野。
“侯爷,咱不能待在这里,韃子还在咱后面呢,咱得继续跑啊。”
听到韃子两个字,赵硕强行止住悲声。
“对,对,老华咱得继续走,先跟著他们,別丟嘍。”
显然,赵硕已经又走不动了。
十几个护卫轮流背著他,一路跟著马队消失的方向,追了下来。
等林丰带人赶到岭兜子城堡时,天已经擦黑了。
秦方带了人马,正与边军对峙。
听到林丰到了,秦方顿时鬆了口气。
府军与边军都是大宗正式军队,他也不想公开跟自己人动手。
双方各自找地方扎下营盘。
边军也不急著攻城,既然对面来了不少部队,得先观察情况为妙。
这次边军的领军是镇军將军孔晋,他与驃骑將军魏震关係还不错。
接到大將军崔永的命令,领了三千人马,来到岭兜子城堡。
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震慑林丰,要求岭兜子定期给边军大营,供应粮草。
二是寻找驃骑將军魏震。
这个傢伙带了两千人马去抢回被韃子劫走的粮草。
谁知一去不返。
据说在清水养伤。
是不是被林丰软禁起来,或者被林丰杀了?
孔晋得弄个明白才行。
本来听说林丰不在城堡中,便让守城的將领开门。
谁知守城的將领於雷,也是原来边军的甲正,可现在成了府军的中级军官了。
不管如何威胁,於雷坚持不开城门。
孔晋恼怒,让人准备攻城。
岭兜子这个地方,距离韃子营寨不是很远,所以需要速战速决。
没想到,刚刚准备好攻城的工具,就听到有人稟报。
一支数千人的大宗军队,已经到了几十里外。
连忙让人整队,准备迎敌。
孔晋也很鬱闷,不知怎么弄的。
现在边军和府军也成了对立的態势。
林丰也不急著进城,只让人在城外扎下营来,所有军卒进行休整。
又是赶路,又是打仗。
一眾军卒早就疲惫不堪。
经过统计,林丰从边城带过来的四千人马。
已经流失了七八百人。
这些消失的军卒,大部分来自赵硕的卫队。
他们看不到赵硕,很多军卒就在行军途中,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