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必兰,当晚就接到了粮草被烧的消息。
急匆匆带人赶到屯粮营地,看到了满目被烧成黑色的粮车。
他坐在马背上,只觉得胸腹间有股汹涌,不受控制地衝撞上来。
连忙用手一捂嘴,强行將翻腾压下去。
“我还是小看了这个林丰,不止有勇啊...”
一旁的护卫连忙掏出一方绢帕。
“爷,您的嘴角。”
必兰隨手接过绢帕,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跡。
“让人查一下,还剩多少粮草。”
有人立刻前去传令。
“谁是这里的管事,让他过来说话。”
命令传下去,时间不大,就有一个铁甲韃子跑了过来。
未到必兰的战马前,人已经跪了下去。
“大人,我...”
必兰吐出一口气。
“砍了。”
护卫立刻拔刀上前,一人按住铁甲的身体,不顾那铁甲嘶声喊叫,挥刀斩了下去。
一颗人头翻滚著落到必兰的马前。
有人过来稟报。
“大人,粮草已不足三十车。”
必兰在心中算计了一下,然后招手让跟隨著自己过来的一眾军官上前。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城堡,不然,都去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粮草就剩这么多,估计能消耗一到两天的时间。
如果今日拿不下岭兜子城堡,那上万人马就没饭吃。
一旦没了口粮,军卒便无心再战。
这场仗便败了。
林丰醒过来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屋子里放了一盏烛台,灯光昏黄。
人一旦鬆弛下来,就觉得浑身都疼得不行。
心里记掛著岭兜子城堡的战况,想起身,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叫了一声。
“老大,您怎么样?”
林丰这才注意到,秦方一直坐在床侧,时刻关注著他的状况。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
“感觉事不大。”
“老大,怎会伤成这样?岭兜子城堡失了?”
“一言难尽,先派人去把谢重接过来,我画个位置。”
秦方拿来纸笔,让林丰画出图形,然后立刻派人连夜出发。
“昨夜林巧妹和韦豹也被打散了,马上派人四处查探救援。”
“范劲松到现在都没见人。”
“岭兜子城堡那边记得多派人手,时刻关注战况。”
说完这些,林丰已经觉得很是虚弱。
看了一眼屋子四周。
“嗯?於雷去哪了?”
按说他留下秦方和於雷守营寨,一个为主一个辅助。
再怎么说,於雷跟隨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会不见人影呢?
秦方脸上有些尷尬,囁喏著。
“於將军...也受了点伤。”
“哦,很重么?”
“呃,也不太严重,只是...”
林丰也察觉出秦方的异常,皱眉道。
“跟我还有什么需要隱瞒的。”
“是老大,於雷受了点处罚,脸面上掛不住,怕老大您...”
林丰一脸的迷茫。
“处罚?什么样的处罚?”
见秦方依然一脸便秘的样子,摆摆手。
“让他自己过来跟老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