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数骑兵被十数怪兽犁翻,断肢残骸乱飞中,有骑兵开始往两旁躲避。
面对无法战胜的怪兽,韃子骑兵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被彻底击溃。
他们只能绕著怪兽,想去衝击那些怪兽后面的大宗骑兵。
林丰选择这个缓坡,就是为了衝锋时的速度。
怎么会给对方留下反应的时间。
二十辆战车,分了三组。
前两组负责前冲,后面一组扩散收割躲避的韃子骑兵。
三百多精骑跟在战车后,用弩弓射击残余的韃子。
整个战斗打得紧张却十分有序,一改往日衝上去乱拼命的架势。
一眾精骑显得游刃有余,射击的精准度大大提高。
褚娇带了自己的战队,跟在林丰的战队身后,手里提了战刀,茫然地看著周围被屠宰的韃子骑兵。
这已经是第二次参加屠戮战了。
怎奈自己还是啥事都没有,就像待在观光车上,实地观摩战场一般。
所有拼杀,都波及不到他们,韃子战骑根本冲不到她们跟前。
褚娇一脸苦笑。
原来面对韃子的铁骑,林丰的战斗依然如此从容。
对面是两千韃子铁骑吗?
此时的林丰,纵马在战队中间位置,隨著前冲的战车,他看到了韃子骑队后面的银甲拖满。
因为拖满一身银甲,在阳光下闪著钱財的光芒。
林丰伸手让谢重將自己的弯弓取来。
一枝破甲箭搭在弓弦上。
稳定一下胯下战马,沉息静气,缓缓將弯弓拉满。
箭簇稍稍移动,调整著方向。
因为距离稍远,仰起的角度要大一些。
银甲拖满依然看著战场发傻。
从没见过这种打法,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
不知该如何调整战场的应对方法。
忽然,他全身发紧,汗毛都炸了起来。
面对如此残暴混乱的战场形势,拖满仍然有一种天然的警惕。
就觉得自己被毒蛇盯住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一把拽过身边护卫手里的盾牌,未等举到身前,一枝羽箭便出现在眼前。
咔的一声,羽箭刺穿了盾牌的边缘,再刺穿了拖满的手腕,將盾牌和他的手钉到了胸前的甲叶子上。
拖满胯下的战马仿佛受到了惊嚇,前腿腾起,稀溜溜一声嘶鸣。
差点將拖满掀下马背。
拖满脸色惨白,单手控马,圈过马头,催马就跑。
一眾护卫连忙跟上,簇拥在他的身后。
拖满不顾战斗仍在继续,一个劲地催马快跑。
他被嚇破了胆,这一箭,太猛了。
自己在家乡时,也没见过如此猛的箭矢。
他的左手连著盾牌还被钉在胸前,哪有这样的弓手?
再来一箭,自己肯定得掛。
大局已定,林丰將弓箭扔给谢重,大声喝道。
“所有人,组队衝锋,杀!”
所有跟在战车后面的精骑,立刻分散成一个个战队,跟著自己的甲正,掠过战车,冲向散乱的韃子骑兵。
再次开始了又一轮生命收割。
林丰举起千里眼,锁定了正在亡命奔逃的拖满。
谢重和程梁温剑三人人,正跃跃欲试地等待著老大的命令。
这次肯定是去追击韃子首领。
这可是泼天的功劳。
银甲韃子啊,除了老大,谁能擒杀这个级別的人物?
就算是辅助,一枚铜製勋章也能到手。